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蔺姝染深得皇上与太后宠爱,地位是有些不怎么受宠的公主都不能比的。
但陆思林在大婚前一夜中毒,她的丫鬟一开口就说是蔺姝染下的毒,按照流程确实要请她过去调查一番。
可是巧就巧在,她本人现在也中了毒,而且身子很弱,思及此刘振远不由的又在心下长叹一声,这什么鬼差事怎么就安排到他了呢?
请候爷不要让我等为难。刘振远顿了顿,拱手施礼道。
暗示薛启浩阻止薛止言,谁料薛启浩笑着抚了抚胡子,止言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刘振远再次在心里暗暗骂娘,薛止言上前一步,公主中的什么毒,太医可有解法?
正是因为太医没有解法,我们才半夜.
话还未说完,薛止言突然冲到刘振远面前,把他吓了一跳,我们这儿有神医,公主中毒到底是谁干的,我们明日再议,先去为公主解了毒再说。
刘振远正想考虑一下,却又听薛止言道:这可是时间不等人呐,若是公主中的是快毒想必过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毒发身亡,若是刘将军再考虑一会儿
那位神医在哪儿?刘振远抹了抹自己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道。
话音一落,秋悟便背着药箱走了进来,那个病人在哪儿呢?
薛止言挑了挑眉,示意刘振远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神医,是徐国公主,我们得去驿馆一趟。
徐国公主在大婚前一夜,被人下毒,明日大婚之事,不知还能不能照常进行,若是不能照常进行,恐怕那些有所关联的人员,皮子都得松松了。
几人正准备出门时,却见到蔺姝染冒着夜风匆匆而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愁象的莺柳,她加快几步跟上了蔺姝染,把手里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见前厅这么多人,在舌尖的唠叨又收了回去,后退几步站在了一旁。
薛止言上前捏住她的手,果然不出所料,简直比外面的冰块还要冷,这么冷你跑过来做什么?
公主中毒了?她把两只手都塞进了薛止言的手中,缓了一会儿才问道。
这事儿你不用管,先回去吧,我让莺柳给你多回几个火盆。薛止言冷淡的扫了一眼莺柳,他离开之前,明明再三叮嘱过让他不要告诉蔺姝染实情。
其实莺柳也非常的冤,蔺姝染醒过来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大半夜的上门,肯定是没有好事,莺柳不得己才告诉了她实情。
不用了。她又往薛止言怀里缩了缩,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毕竟这个指控的可是我下的毒。
天气太冷了,有什么情况待我和秋悟过去看了再说。薛止言侧过头使了个眼色,带着几人要往外走。
蔺姝染加快两步,跟了上去,没有了你这个热源,室内和室外也没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说的众人皆是脸色一红,没想到蔺姝染居然这么奔放。
薛止言猛烈的咳嗽了一会儿,才状似不经意的点了点头,跟着去也行吧,但是你不许添乱。
一路无言,秋悟跨进内室,扫了一眼无措的团团转的御医们,各位麻烦让一下。
众御医沉默了一会儿,见秋悟上来就直接拿出刀子放血,为首御医瞪了他一眼,你这人还称神医呢,连看都不看,直接放血么!
秋悟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到是挺会看的,可你们解毒了么?
众人被他一噎,皆是无话可说,只得退到一旁,看他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领。
只见秋悟放血之后,又用针所了她的耳尖,观察了一会儿,才开了张方子让人去煎药。
与此同时,蔺姝染看着那个她送给陆思林的头面,准备伸拿起来时,却被薛止言给了一下手背,别就这么直接拿。
景明墨一听闻陆思林中毒,也不管俗礼,结婚前三日不能见面的规矩,便匆匆赶了过来,平日里明朗的面色,也带了一丝郁色。
陆思林的婢女冷冷一哼,今日这位候夫人过来送礼的时候,公主便甚为喜爱那几套头面,今日晚些时候,公主拿出来把玩了一会儿,就说身子不舒服,之后就变成这样了,难道不是你下的毒么!
陆九渊眉目间皆是疲惫,他按了按眉心,我也叫人检查过了,确实是这头面上的毒。
蔺姝染皱了皱眉,盯着那几套头面看了许久,莺柳,这几套头面挑好之后,经过谁的手了?
头面放在耳房处,院内来来往往的洒扫婢女家丁,几乎每一个都有机会进入耳房,所以.
蔺姝染是中午的时候挑好的,下午才过来找的陆思林,中间的空档,那几套头面一直是放在了主室旁的耳房里,任何人都有可能会趁这个空档下毒。
她转身靠到了薛止言身旁,自觉的把手伸到他手里,看来确实是振国候府的人下的毒了。
陆九渊敲敲自己的额头,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也不知秋公子能不能把我妹妹救回来!
话音刚落,秋悟就从内室走了出来,己经解毒了,幸好发现的尚早,并没有什么大碍。
既然己经没有大碍,那薛止言现在最为担心的事情,就是明日的婚礼,可会影响明日的婚礼?
好好休息就行了。秋悟深深的看了一眼蔺姝染,她眉头青气己经非常明显,我看,外室这位比内室那个,要紧的多了。
蔺姝染故做镇定的笑了笑,我就知道这天下几乎没有秋悟解不了的毒。
秋悟懒得搭理她,既然毒己经解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扫了一眼面色越来越难看的蔺姝染,姝儿,你先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们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么?薛止言抓着她的手,并未放手,反而更紧了紧。
蔺姝染眨了眨眼,拉开他的手,应该是你们男人不方便听的,我出去一会儿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