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无辜的摇了摇头,最近府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事情,少夫人中毒之后,我们对府里的安全,都是更加上严加把守了。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说着又在府内登记的家丁花名册里,把刚刚那个家丁的名字给划去了。
陆九渊坐在他身侧,你这么查,何年何月能查出是那个下人做的啊?
既然此人己经做了下毒的事情,总是会露出破绽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不过是,让他主动露出破绽。薛止言笑了笑道。
陆九渊想了一想,发现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便深以为然,蔺姝染怎么样了?
毒己经解了,只看她什么时候醒了。薛止言看了一眼走过来的丫鬟,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回了一句,薛止言问了之前一样的问题,你觉得最近府里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少夫人中毒,老夫人最近老是吃不下饭,前段时间老夫人还彻夜为少夫人祈福。这个丫鬟看起来是个话多的,一开口说起就停不下来的样子,一直在讲各种锁事。
薛止言也不由的摆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那个丫鬟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顿时楞在了原地,少爷我
你先下去。薛止言笑了笑,表示自己完全没有生气,把下一个人叫过来。
薛止言把府里的所有丫鬟家丁问了个遍,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他看了一眼花名册,发现有四个人根本没有到场。
招来管家问过之后,才知道有三个是很早之前就己经请假回家探亲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还有一个丫鬟呢?薛止言皱了皱眉,不可能府里突然少了个丫鬟,大家都没有感觉吧?
管家想了想,那个丫鬟是在少夫人去给徐国公主送礼那天的下午,说是母亲生病,还预支两个月的银子之后走了,但是她招进来的时候,就没有说过自己家住在何处,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儿。
那她之前是在谁的院子伺候的?薛止言接着问了一句。
也是不出他所料,那个丫鬟之前就是在蔺姝染伺候的,一般做些洒扫的事情,进进出出的也很正常。
陆九渊喝了口茶,看来就是那个丫鬟了,先是下了毒,然后预支月薪之后跑掉。
下次这种家不知在何处的丫鬟就不要招进来了。薛止言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个丫鬟刚来的时候衣衫破烂,跪在门前说,希望能给口饭吃,之后便把她留了下来。
看她那个样子,管家一直认为这姑娘,可能是被人从家里赶了出来,所以说家庭住址时支支唔唔,他也就让她这么混过去了,谁料那个丫鬟居然能牵扯到这么一桩大事之中!
薛止言扫了一眼花名册,如果那个丫鬟是专门为了下毒这件事情而来,那么这个名字十有九也是假的了,而且看管家的表情就知道,那个女子连身份户籍也是不知道的。
是老奴疏忽了。就这样差点儿酿成了大错。
若不是有秋悟在的话,恐怕陆思林死在了大赵,这笔帐都得算在振国候府的头上。
虽然有可能查不到了,但还是去查查,这个丫鬟的踪迹。薛止言无奈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陆九渊笑了笑,事情大概有了个了解,那我也该告别了。
你要走?薛止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而后又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陆九渊本就是保护陆思林过来和亲的,此时亲己和成,他再不走可就是邦交问题了。
陆九渊点了点头,我妹妹在这儿.他顿了顿,最终还是开口道:要请薛小候爷多多照顾了。
赵国皇子众多,而且大多数都己经成年,太子身体一贯很弱,三皇子在朝中威信早己超过太子,陆思林所嫁的五皇子,最为受宠,这条夺嫡之路,前途未知。
薛止言自然明白,陆九渊想让他应下的是什么事情,沉默了一会儿才郑重的回道:若是真出了你想的那种事情,我必然保她一条命。
那就多谢你了!陆九渊笑着道: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陆九渊帮忙的,在下绝对万死不辞!
一听陆九渊连称呼都换了,薛止言不禁笑了笑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我给你送行吧?
这场雪停。陆九渊朝外面看了一眼,天地间又开始飘起茫茫的白雪,扑簌着掉落在树枝上,屋顶上。
雪下的这么大,看起来确实不能赶路的样子,那就今天吧,总感觉这场雪下不了多久。
薛止言一向是个行动派,说干就要干,不过一会儿,就不知从那儿摸出来个炉子,还搞了一壶酒在上面温着。
若是蔺姝染在这儿,肯定又有吟诗的兴趣了。
陆九渊走后,薛止言让人抓紧追察那个丫鬟的去处,但却一直没有消息,薛止言对自己的消息网一向有信心,虽然那个女子无名无姓,但是拿着大概画像不可能这么久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姝儿,你都己经睡了好几日了!薛止言坐在床边,蔺姝染平静的躺在那儿,面色比之前两日好看了许多。
虽然伸手把她脸颊的头发撩到耳后,轻轻的笑道:快要到年底了,而且秋悟的师父来了,雪儿和秋悟的事情快要定下来了,你能快些醒来么?小白就这么点时间,己经胖了好多了,现在脾气也好了很多,你醒来它一定会喜欢你的。
但是无论他说多少话,屋内依旧是静静的,蔺姝染也没有醒过来的迹像,秋悟端着药走屋内,你又在和她说话了?
嗯。薛止言淡淡的应了一声,这都这么多天了,她怎么还不醒啊?
她什么时候醒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再这么不眠不休的在这儿待下去,她醒来之前,你就得死。秋悟向天翻了个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