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自己摆脱不了那些山珍海味的蔺姝染,顿时头耷拉着往下,路过一家小馆子时,不如我们进去吃顿饭吧,不然我真的快疯了。
老夫人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清淡的对病人好一些,所以那些山珍海味大多没什么盐,也没有什么调料。
更可怕的是,厨子甚至为了没有什么油,居然把肉用水汆个好几遍,才做给她吃,这事儿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当然,薛家人大都没有流泪,还美其名曰这是为她好。
你不能在外面吃,你现在这么娇弱,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怎么办?薛止言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蔺姝染才不想管他呢,喊了一声:停!
马车就吱悠悠的停一下来,薛止言一向对她的要求是不会答应的,可如今她居然身中奇毒,而且还时不时就拿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让他根本拒绝不了,只想把她抱在怀里揉一顿。
当然,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伸手把要往外走的蔺姝染揽入怀中,而后拍了拍她的头,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就忍一忍不行么?
他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有些低哑,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她冲来,把她的神思撞得七晕八素,早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马车又悠悠的动了起来,而蔺姝染回过神时,两人己经到了大理寺了,知道自己中了计的蔺姝染,下马车时趁机踩了他一脚,谁料薛止言居然还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她。
她冷哼一声,大理寺牢房门口走去,谁料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衣领,你在这儿等着,大理寺里面本就不怎么干净,你现在又身子弱,外面也冷,你上车去吧。
合着薛止言就现在就是欺负她没有武功才这么嚣张的是么?以为她是那容易区服的人么?
但她还真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听他那么说,转身乖乖的踏上了马车,里面的暖炉正燃着轻烟。
薛止言见蔺姝染乖乖的进去,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蔺姝染今日竟然会这么听话,转身朝大门而去。
跟牢头说明来意后,不一会儿就见到了贾兰花的父母,两人被关在相邻的两间牢房里。
两个老人看起来年纪很大,贾兰花的父亲,看起来就像是六十多岁一般,混浊的双眸紧闭,而隔壁她的母亲也看不来情况不好。
这两位,是犯了何罪被抓进来的?薛止言虽在里总是一幅嘻皮笑脸的样子,但是在外面,还是对得起他这个振国候府小候你的名声的,冷着脸侧身问道。
现在他见到的不过是一个牢头,虽在大理寺当差,见过的豪门富贵不少,但是此时见到一面冷意的薛止意,他心中也不住的打颤。
不过很好,没过多久,他的救星就来了,大理寺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向他恭了恭身道:没曾想,小候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大理寺卿掌天下法度,本应该是一个冷面判官一般的人物,可是这个大理寺卿却有一股弥勒佛的感觉。
福态的身材,永远笑眯眯的脸,似乎随时要恭喜人家发财一样,完全没有半点威严的样子。
薛止言冷着脸,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盯出个窟窿,这两位老者,是因为什么而被抓进来的?
大理寺卿连脸色都没有变,微微一笑,前几天我们接到报案,这对老夫妇,竟然联合下毒害了十几人,实乃令人镇惊,所以大理寺才把他们提上来的。
可有实证?薛止言冷着脸,他实在是不能相信,这种黄土都己经埋到脖子处老人家会莫突然去下毒杀人。
你看他俩颐养天年都不够了,为什么还要下毒杀人?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薛止言震惊的转过头,披着白色披风的蔺姝染,小脸埋在帽子的毛里,遮得她只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
薛止言顿时大怒,谁让你跟过来的?
我只是过来看看,这位.她侧过头看了大理寺卿一眼,这位杀了十几号人的罪徒倒底何人。
这时那两个老夫妇醒了过来,突然趴到了前面,状似癫狂的看着他们大喊道:我们没有杀人!
蔺姝染差点儿被抓住衣角,薛止言震惊的拉开她,毕竟她现在己经娇弱成这样了,不成再受一点儿伤害了。
既然你们没有杀人,那么这位官老师为何说你们杀了人,难不成你是在说这位大理寺卿冤枉你们了么!薛止言看起来像是暴怒不己,但明显是把这件事情往那位大理寺卿身上引。
因为这也实在太奇怪了,那十几个人是在同一天中毒的,报案之后,第二天大理寺卿就抓了这两个人,并且没有提审过程,就这么放在这儿,也不说有罪,也不说无罪,明显就是想耗死他们。
他们杀的人,尸体摆在何处了?薛止言把蔺姝染拦远一步,阴测测的问道。
大理寺卿擦了擦自己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己经让仵作验过了。
哦?薛止言冷冷一笑,如果我说,想再验一次呢?
这个案子,牵涉甚广,如果小候爷想再验一次也可以,但是请拿出手令来,想侯您也是知道的,大理寺直属皇上,今日让您两们进来看看,有属于通融,小候爷居然还说要再验尸同,似乎有点儿不把我们大理寺卿放在眼里?大理寺卿温和的脸上,也有了一些恼怒的样子。
薛止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这是在表明要威胁他了?
岂料薛止言居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大理寺卿,看得他几乎头皮发麻,就像是有一种被人看穿了的不适感。
大理寺卿的意思是,需要我去请过皇上手谕,才能再来查这个案子么?
蔺姝染也在一旁合道:合着大理寺卿是准备拿官衔来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么?
大理寺卿呵呵的笑了两声,您们两位,是那门子的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