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木婉清就提着个篮子迎着晨光去菜市场,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比平日里人多了许多。
她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才听出个大概,说是徐国送了一个公主过来和亲,不过想想此事倒是与她无关,便走开了。
集市内人来人往非常密集,几乎是人挨着人,远处突然开始吵闹,木婉清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声尖叫声传来,伴随着马的嘶鸣,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一个男子驾着马车大喊,这马疯了,你们快让开!
木婉清一时躲闪不及,马蹄近在眼前,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马蹄踩自己身上。
一股温热的液体酒在了她的脸上,但预想的马蹄却没有踏下来,随着一声巨响,她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个男人,白衣混杂着莫明奇妙的红色,脸上有点温温的感觉,她抬头一望并没有下雨。
用手抹了一下脸,直到看到手上的鲜红色。
啊ashashashash
木婉清尖叫一声,挣开了那个男人的怀抱,大口的呼吸着,确认自己还活着,便长舒了一口气。
才扫了一眼周围,那匹疯了的马,己经侧翻在地,而她眼前的那个男人,身着白衣身上莫明奇妙的红色,正是那匹马的血。
那个男子见她惊魂未定,便上前道:姑娘,你没事吧?
你觉得呢!她抚着胸口大口的呼吸,反应过来人群大呼一声漂亮!
那匹疯马的车夫上前道:姑娘,您没事吧?
还好吧
那车夫见她说还好,便转身向那男子拱了拱手,公子,我们这匹马怎么办?
听到这儿,木婉清总算是明白了,合着两人是一伙的,刚刚她还感激这男人救了她,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位公子,你辆马车是你的么?木婉清冷着脸,一脸血污的样子,甚是可怕。
那男子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啊,让姑娘受惊了!说着也不再理木婉清,转身让车夫叫人把马车和尸体清理。
真是的,弄的这么多血。那男子交待完,便往街的另一头走去。
木婉清大步跑上前,拉住他道:你就这么走了?
姑娘如果说谢谢的话,那就不用了,我还赶着回家换衣服呢!那男子见木婉清的手上都是血,嫌弃之情油然而生,用折扇拂开了她的手,姑娘,男女授受不亲的。
亲你个大头鬼啊!
都己经深秋了,还拿着一把折扇,还以为自己是话本里的公子啊?
木婉清深呼吸一口,公子,我并不是来和你说谢谢的。
别告诉我你要以身相许啊,想要对本公子以身相许的人实在太多,不差你这一个。那男子笑的更是得意,连木婉清的手依旧放在他衣服上都不在意了。
我也不是来与你以身相许的,难道你的马让人受到了惊吓,你连一点歉意都没有么?木婉清紧紧的盯着他,仿佛他若是说没有,便要立刻上去咬死他一般。
感觉到木婉清的怒气,男子也是一脸莫名,但想想自己是一个帅气的公子,不可与女子计较,便俯下身正正经经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的道歉突然如此有诚意,使得本想好了一堆骂人话的木婉清有些不知所措,没没关系。
那男子微微一笑,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个酒窝,让木婉清有些呆楞。
婉清,你怎么一身是血!蔺姝染迎面走来,远远的一看到木婉清的样子,吓得飞身而来。
木婉清回过神,刚刚有一匹马发疯了,是这位公子救的我,当然那匹发疯的马也是他的。
多谢公子。蔺姝染拱了拱手,随后对木婉清道:秋悟在找你了,我出来的时候己经在骂人了。
木婉清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出来太长时间,要错过祛毒时间,把篮子塞进了蔺姝染怀里道:去帮我买些菜,我先回去,不然秋公子会砍死我的!
蔺姝染大喊一声,我没有钱。
由于钱袋放在身上实在有些重,又不放便,蔺姝染出门几乎没有带过钱,大多数时间都是让莺柳付钱。
可是今日他去的是薛止言在京城之中的站点,并不能带莺柳,所以.此刻的她,口袋要比脸干净多了。
蔺姝染讨好的笑了笑,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啊,家住何处啊?
男子了然一笑,暗想又是一个对他有意思的,在下陆九渊,并不是大赵国之人。
她点了点头,我叫蔺姝染。
陆九渊笑道:姑娘好名字啊!
蔺姝染正想问好在哪儿,但她此刻最紧要的是开口借钱买菜!那个陆公子,既然你我己经互通姓名了,那也算是熟人了,在下有一事相求。
陆九渊感兴趣的看着她,以往女孩子上前搭讪,大多都是心慕公子良久今日才敢上前之类的,像她这样开口说有一事相求的好像还没有。
不知姑娘有何事?陆九渊唰的一声展开自己的折扇,势必要在蔺姝染面前展示自己的公子风采。
蔺姝染尴尬的笑了笑,能不能借我点钱买菜?等了良久,见陆九渊还是没有反应,便急急道:不用太多,大概她思虑了一会儿,一百两左右就够了。
陆九渊呆楞在原地,暗暗打量着蔺姝染,难道是故意出来行骗的?看她穿得虽然低调,但料子很好,看起来不像是会缺钱的人。
而且一百两银子买菜的话,大约能包下一个小一些的菜市场了,她提着个这么小的篮子,怎么买?
姑娘,你知道一百两人能买多少菜么?陆九渊最终认定,这姑娘可能有点儿傻,还不至于行骗。
这实在是不能怪蔺姝染,虽然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是原主一向在宫中身活,对钱没有概念,而她是个穿越之人,根本不知道物价之类的东西,所以开口借一百两,她还认为有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