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视一眼,最终决定不动声色。
知府大人,这是给你带得吃食。蔺姝染向薛止言看了一眼,后者非常有眼色的把带过来的食物放在桌上。
赵明谢过之后,但也没有动桌上的食物。
蔺姝染一脚踹在县令身上,哎,醒醒,醒醒!
林长生悠悠转醒,看到赵明立刻挣扎着道:赵大人,您终于来了!
赵明一脸为难的看着他,林大人,你自己做了什么,在县主面前就承认吧!
林长生呆楞的瞪着他,县县主?
赵明点了点头,向着蔺姝染拱手而后道:这位是陈平县主,你做那些事情,都一一交代了吧。
她点了点头,不过本县主还有些疑问需得问问清楚,请知府大人先行回去吧。
赵明楞了楞,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放了,县主在这儿可有落脚之处,若不是嫌弃的话
本县主己有落脚之处了,请赵大人不必挂心,之后可能还有些事情要拜托知府大人,请大人介时千万不要拒绝。蔺姝染手撑在新搬来的桌子,微笑看着赵明道。
赵明的身影越来越远,蔺姝染一手提起己经被打得有些看不清脸的林长生,林大人,现在你的救星也走了,能不能和本县主说说,这么多年的贪腐银子都去了那儿?
林长生死咬着不说,蔺姝染也不能真的下杀手,只得把他带回县令府再做打算。
几人一进县令府,那林夫人便扑了上来,哭天抢地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林夫人一哭,她身后的两个孩子,也跟着嚎了起来,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哭声震天嚎的蔺姝染头都大了。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那个杀千刀的把您弄成这样的啊!林夫人边哭边喊道,把刚刚恢复了点儿神志的林长生又摇晕了过去。
林夫人,你若再哭下去,恐怕林大人真的要命丧你手了!蔺姝染大声提醒了一句。
林夫人终于像是回过神,快去把郎中请过来!
太夫看过之后,表示都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其间林长生醒了过来,解释蔺姝染是县主说要住在他家。
蔺姝染便受到了林夫人的热情款待,如果她知道是蔺姝染把她家老爷打成这样的,估计此刻也没有这么好看的脸色了。
林夫人带着几人到一个花木扶梳,曲径通幽的小院,虽不华丽倒也真是致趣。
把几人带了进去,便恭身造退了,蔺姝染在院内转了一圈,发现屋内还放着水横枝,顿觉有趣,顿在盆前看着,还未到季节呢,就摆上了水横枝,真是奇怪的品味。
这个院子里,乍一看装点有趣,但是细看下来,皆是普通的花木并没有什么名贵品种,这个院子细看下来,有烟火气息,看来之前有人住过。薛止言扫了一眼,刚刚我们走过来时,县令大人的府邸并不算大,甚至我们之前说的他们怀疑林长生把银子埋在了后院,可是这儿连个后院都没有。
你们说,林长生不会把银子埋我们脚底下了吧?蔺姝染跺了跺脚,瞪着地面问道。
而陆思林呆了一会儿,直接准备去铲子挖,景明墨白了她一眼,把己经蹲在地上的陆思林提了起来,如果这下面真有银子,你觉得林长生会有可能让我们住在这儿么?而且现在不是有别的怀疑对象了么?
你们又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的?陆思林压着铲子,有些无辜的看着众人。
景明墨拍了拍她的头,暗叹自己媳妇太过可爱怎么办?
蔺姝染点了点头,刚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准备夜探知府府,你们觉得如何?
蔺姝染开始是准备自己去做了便是,但是一想到离京之前,薛止言那幅语重心长的样子,还是说了一句。
陆思林立刻蹿到她身边,有没有
没有!剩下三人齐声说道。
声音之大,把陆思林都吓了一跳,向一旁缩了缩,干嘛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不用说完,我们便知道你要说什么!景明墨拉过她,夜探知府府,这可不是小事,不如让扶风去做吧,我看他好像夜行之术还不错!
确实,若是你去的话
薛止言还未说完,便被蔺姝染打断,确实是这样,但是赵明手底下有个高手,我怕扶风去也是无用功。
白日她与赵明的侍卫打架,众人是有目共睹的,蔺姝染可以断言,那个侍卫的武功还在薛止言之上,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让扶风去送上门呢?
那你要小心。薛止言见劝是没有用,到还不如嘱咐她小心一些,就算是真的被逮了也无妨,大不了就让景明墨晾晾身份而己。
蔺姝染点了点头,手指在水横枝的铜盆里点了点,散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夜幕之下,街到两边的灯在细细的雨幕之下,显出朦胧的光芒。
蔺姝染飞身踏过一个人家的屋顶,停留了一会儿,确定了方向之后,毫不犹豫的踏了过去。
因为还在下雨,屋顶的瓦片有些湿滑,蔺姝染小心翼翼的站在了知府家的书房顶上。
之前还探过好几间屋子,总算是确定了位置。
她轻轻的掀开一片瓦片,看到了下面坐在主位上的赵明。
大人,那陈平县主,过来到底所为何事?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下首的凳子上,嘴边的两撇胡子,因为说话而一动一动的。
赵明挑了挑眉,应当只是像她自己所说的那般,路过而己!
哦?两撇胡子的男子想了想,大人何出此言?
听闻那蔺姝染一向被太后宠得无边无际,嫁给振国候府的小候爷之后,也没有个安生,几乎日日都往那小倌管跑,你看到她身后的那两个侍卫了么,一个赛一个的好看,恐怕还是这位陈平县主所养的面首呢,她来查林长生的事情,恐怕是因为游山玩水没了钱,专门来打秋风的吧!赵明抚了抚自己的胡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