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濡知正推着云姽婳四处闲逛,黑暗里却迅速窜出来几个黑影,手中的刀刃闪着一道道寒光,直指轮椅里的云姽婳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云姽婳将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正要转动暗格,许濡知却先一步挡在她面前,三两下的功夫就将几个黑衣人都解决了。
东家,尔等护驾来迟,请求责罚。许濡知从宫里带来的几个侍卫跪在地上砰砰磕头请罪,脊背上的衣料都被冷汗打湿了。
许濡知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几个侍卫,走到云姽婳面前仔细检查一番,关切道,姽婳可曾受伤?
濡知都挡在我的面前了,这些人哪还能伤的到我?云姽婳摇头看向倒在地上被制服的几个黑衣人,又反问道,濡知可曾受伤?
闻言,跪在地上制服黑衣人的几个侍卫冷汗流的更多了,倘若琴帝因为他们的疏忽受伤,那他们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不曾受伤。许濡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走到云姽婳身后重新推起轮椅,吩咐侍卫道,你们先压着这些人回家审问。
待这几个侍卫走远,云姽婳刚才坐在轮椅上淡淡地开口道,这些人是冲我来的。
许濡知推在云姽婳继续向前,只听他在夜风中轻轻嗯了一声,好听得声音让人陶醉其中。
云姽婳的小心肝扑腾了几下,在心里低骂一声,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继续道,他们是大襄的人。
应该不是黎小黑派来的。许濡知推着云姽婳返回原路,温润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管谁要伤害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对方。
回到皇宫,黎小黑让人领着云姽婳去椒房殿休息,自己则吩咐侍卫将刺客带到正殿去。
濡知,这些人是冲我来的,我想亲自审问他们。云姽婳心里很感动,以往跟黎小黑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男人总是想尽办法将她拉下水,可是这个许濡知却完全不同。
许濡知给人的感觉温润可亲,从不在侍卫奴才面前摆架子,可是身上的帝王威仪却熠熠生辉,处理事情果敢很辣,远远超过黎小黑的花架子。
姽婳这又是何必呢?许濡知叹了口气,只好亲自将云姽婳推去正殿,叹气道,明知真相是残忍的,姽婳为何还要自戳伤口?
云姽婳知道许濡知是在替她考虑,冰冷坚毅的内心像是被人从外面割出一条缝隙,有股暖流缓缓流淌而过。
正殿里,许濡知的侍卫将几个黑衣人捆得跟一个个大虫子般丢在地板上,封上嘴角嗡嗡直叫。
许濡知冲侍卫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个黑衣人嘴上的封条被撕下。
朕问你,可是黎小黑派你们前来刺杀朕的?许濡知那张俊美斯文的脸给人以一种很和蔼的感觉,配上他那好听的音色,更让人觉得陶醉。
趴在地板上被束缚的黑衣人怔愣片刻,怔怔地开口道,是金妃娘娘传的皇上口谕,让我等暗杀罪妇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