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淡淡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不过臣妾还是要谢谢母后,没有您出的那些馊主意,臣妾未必会混成现在这样
她苦苦一笑,但凡聪明些,也能想明白要顺皇上的意,而不是太后。
您毕竟,还有自己的儿子是么?
好在现在也不晚,母后,往后的日子您就多保重
六王爷能醒过来也就罢了,如果醒不过来,也请您节哀
皇后摇曳起身,舒展了衣袖打算离开,太后却一把上前扯住她衣袖。
你什么意思?我儿现在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
哼!臣妾不提,您也想不起来问问你的儿子了,皇后猛地把袖子甩开,冲着门口大步离去。
太后却不死心似的,一把跟了上去,死死拽住皇后脖子里的珠玉项链,狠狠勒住皇后的脖颈。
你说不说?陈佩宜,你以为投靠皇上就够了么?
你如果不说,哀家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不信你试试!
啊!!
皇后死死抓住脖颈的项链,想要扯断连珠,可任凭她怎么努力,那项链牢牢卡在她的喉咙,丝毫没有断开的意思。
她憋红着脸,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刺耳声音。
玉棠吓得脸色发白,想拉开不知从从何下手,只能拼命上前掰太后手指。
太后娘娘您先放开,奴婢知道六王爷的状况,您先放开听奴婢说!
你先说,我儿子怎么了?说完哀家再考虑放不放人!
太后发了疯似的,眼珠子都是红的,脖子里青筋一根一根凸起,玉棠从未见过这样恶魔般的太后。
是,我我说
六王爷现在住在昭阳宫侧殿,有一个贴身的女子在照顾他,听太医说已经脱离了危险,再养些日子就能痊愈了
确定?你没骗哀家?,太后咬牙切齿。
玉棠点头如捣蒜:是真的,千真万确!
太后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但手里依旧没松,她想知道那女子是谁?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看打扮不像咱们中原人,倒像是个外族人,她辫子上扎着红玛瑙,还挂着鸟毛,奴婢知道的就这些,求太后放了我家皇后娘娘
玉棠都快哭了,为了主子她真是尽力了啊。
果然,太后将珠串项链拉开,在皇后的后背狠狠踹了一脚,因为太过用力自己也摔倒在地。
滚!
都给哀家滚!以后再也别过来!
皇后扶住脖子剧烈咳嗽着,玉棠连哭带颤将皇后扶了出去。
太后则跌倒在地,久久站不起来,还是雁秋颤颤巍巍扶着墙,勉强过来太后身边。
娘娘,您起来吧,地上凉!
你瞅瞅,这就是哀家挑选的好侄女,这就是我千辛万苦栽培出来的人,太后泪流满面。
雁秋却劝。
娘娘您也别伤心,虽然都是陈家出来的,可咱们和皇后不齐心呐,这也不能单怪皇后一个,您千万想开些
一句话太后就闭了嘴。
是啊,她当初一手将皇后嫁进来,后面又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她,哪里是对皇后好,她终究也不傻的。
而且她决定和惠王合作时,的确一边蒙骗皇后,一边支持许妃和皇后夺权。
果然,都是报应!太后老泪纵横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