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裂纹密布的冰棺随时都会裂开。
“一定有办法出去!”
强作镇定的踱着步,寻着出去的路子。
“哗哗哗哗”
心急如焚之际,头顶上响起的哗哗声更如火上浇油。
顶上挂着骷髅的铁链哗哗着向四个角收缩,刚掉下来的时候只是大概扫了一眼,现在看着顶上收缩的铁链恍然大悟。
遍布顶上的铁链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和地上的沟壑有很大的相同,从石室的四个角上伸出最粗的四根铁链,这四根铁链在石室顶部中点汇集一处,链头分别挂在四个打进石壁的铁环上。
在这四根主铁索上交织搭着无数条大拇指粗的铁链,在这些交织的铁链上挂着大大小小的骷髅头。
随着四根主铁链哗啦啦的收缩,那些骷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开始不停的晃动起来,晃动幅度越来越大,头骨撞在一起的声音越来越大,比起这些头骨撞在一起的声音,铁链的哗啦声倒像是小了很多。
“嘚嘚嘚嘚嘚”
头骨撞在一起的声音回荡在石室里,奇怪的是我竟感觉到这些头骨撞在一起的声音很有节奏,像是交响乐。
头骨敲击的声音有规律的回响,我注意到四周墙壁上的吱吱声在骷髅碰撞响起之时就沉静了下去,爬满石壁的红线虫也不动了。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突然的一声咔擦声让我一震,惶然看了一眼冰棺,冰棺融化的所剩不多,顶多再有两分钟就会全融为水。
我还以为刚的喀嚓声是冰棺裂开的声音,看到冰棺的时候立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声音是从顶上传来的!
向四个角上收缩的铁链绷得很紧,速度也慢了很多,颤颤巍巍的四根铁链显得很吃力,正中心的位置赫然出现一个“x”形的裂纹,随着铁链的不断收缩,裂纹之间的缝隙在逐渐变大。
裂缝里面露出血红,我分明看见那裂隙中的血红似乎在流动。
我着急的看着四周,有用的东西没找到,却看见冰棺已经完全融化,地上一大摊血水,冰中师傅的尸体已然成一具骷髅,长袍空落落的罩在没有丁点血肉的白骨上,显得那么别扭。
而在那一摊血水里,一条条红线虫正往我这边爬,最长的都有一根筷子长,却只有毛线粗细,拖着血水在石板地面上一节一节的蠕动,看得我一阵心悸。
十几分钟前还是光鲜亮丽的一具尸体短短时间就成了一堆白骨,这些红线虫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我的亲眼所见告诉我一旦被这些东西缠上,我也会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变成一具白骨。
我被这些红线虫逼得手足无措的往后挪,愈加后悔我要进这鬼地方来。
不知不觉中我已再次到了我掉下来的那个洞口,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红线虫,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洞口。
“枫儿——枫儿——”
不禁让我心头一颤,顿然看去,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慌忙之下一脚踩到一条红线虫。
红线虫被踩的吱吱乱叫,细长的虫身忽的一阵蜷缩,一下卷到了我脚上。
“我不信了!”
哪儿能这样眼睁睁看着,猛的就是一通乱跺,缠在脚上的红线虫一软搭到了地上,我又是几脚补上去,直到它成了地上的一团烂泥,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猛然上望,那没有头的女尸竟还趴在洞口!
那熟悉的声音就是那个女人,那个怪物!
可我却听见她喊我枫儿,兀的想到师傅拉着她坠崖时喊得话,那怪物竟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