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如若不是我吃了九头怪的心,可能并不会起疑。”
我点头:“所以他们也不会怀疑她,弩箭力劲速猛,可能还没等我靠近去拆穿她,她就让人用箭把我射死了。”
“有理。”烛司朝另一边走去,“那直接去那几个广场看看吧,先她一步。”顿了顿,回头道:“其他地方跟你大致一样,不过屁股没你翘。”
我一愣。
她朝我屁股望去:“杨琤以前老说你屁股扁,真是瞎了眼。”
我一下子耳朵都红了:“你以后别看我眼睛了!”
“那有什么。”她昂首挺胸朝前走去,“你以为我想看,就是好奇你们交配了没而已。”
“你住嘴!”
“哼……”
我羞赧的跟上,她又淡淡的飘来一句:“不过摸了那么多次,估计他也觉得你翘了。”
“住嘴!!!!”我抓狂怒吼。
身体匮乏饥饿,像怎么都吃不饱,我们又找了家小客栈,烛司抱了块半人高的猪肉狂啃。
我端着一盘桃花糕坐在一旁,吃完漱了下口,找了个地方睡觉,养些体力和精神。
醒来烛司靠在我身上,同样呼呼大睡,睡相委实难看,嘴巴张的比我师父还大。
我抬起头,发现本算宽敞的厨房塌掉了一半,我们两个不幸就在这一半下。
几根梁柱卡在我们身上,我推开废墟坐起,抬手揉着太阳穴,脑袋很疼,思绪一片混乱。
行言子居然也躲在这,是因为捉我不得,所以去捉烛司,还是想通过烛司来对付我?
那冒充我的女人不是清婵,清婵已不可能有这么明亮的眸光了,但她与清婵也必定有关。当初卿萝说清婵与原清拾他们也有往来,那这个女人,清婵是打算用来帮行言子,还是帮原清拾的?
其实对清婵而言,应该是帮她自己吧,而她自己最想做什么,就是毁了我。
如果我有自己讨厌的那人的面孔,我要如何去毁她?
用她杀掉自己最爱的人,师公,师尊,师父,杨修夷,或者那些我敬重的尊伯以及师尊他们的友人。
又或者,脱光衣服用那张脸去做些下流恶心之事,这种段子说书先生口中从来不缺,不知道清婵是否有这样的心思。
“屋外怎么那么静。”烛司轻声说道。
我回过身:“你醒了。”
她抬起眼眸:“你没觉得太安静了吗?”
我微愣,朝外边望去,竟有淡淡阳光落在地上。
天地肃清明亮,风雷不惊,檐下雨水渐从哗哗之势变为畸零之状,滴滴溅到地上,渗入废墟黄土。
我扶着门框站定,风声清和,再无一丝喊杀之声。
烛司走来:“结束了?”
我愣愣道:“我们睡了多久?”
“累坏了,谁知道。”
我一惊,想起那个女人,掉头朝另一边拔腿奔去。
“短命鬼!”烛司追来。
满街满街的尸体堆砌在水里,远处燃着一场浩浩大火,似要将整座城池吞噬。
许多士兵在整理尸体,遥遥能见到风月广场上空一道纵横四方的淡紫晶墙高高屹立。
云光天影澄净无暇,宛似明镜,一片宁和。
烛司讶异:“此处怎会有界门。”
我大惊:“他们都进去了?”
她拉起我:“快!”
一跃纵上楼宇,转瞬奔出去数十条街巷。
广场下满地狼藉,数不清的断剑残骸,无数门人弟子正在收拾残局,也有抱着地上尸体大声痛哭。
“谁!”
我们刚落下,有几个弟子便举剑攻来。
烛司迎上,我叫道:“我是广征道人的徒弟!”
他们停下,狐疑的打量我。
我忙道:“其他人呢!他们都进去界门了吗!”
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弟子收剑,冷声道:“是,那群贼子敌不过,强行在此开了界门,让他们跑了。”
烛司问:“界门通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