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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有三问

章拓不肯放过陈有一,眨了眨眼说:“正巧,我这楼上还有空房一见,小友若不嫌弃,老夫扫榻相迎。”

“老先生快请提问!”陈有一听见有空房三个字,还未等章拓说完话就急忙抢过对白,生怕章拓反悔了。

章拓轻抚了下胡须,漏出狐狸笑容,“不过,我这三道题也有规则,小友若是能三题全中,老夫再奉上白银一百两,但是小友若答不上可得把刚才下棋赢的彩头还给我。”

章先生真乃我送财童子也,今天不把你这头肥羊羊毛薅光都对不起我自己。

陈有一闻言正色道:“章先生,请。”

“海有多深?”“一石之距。”陈有一不假思索答道。

章拓冥想一阵,漏出醒悟神色,连忙提出下一题,“人可视多远?”

陈有一沉吟片刻反问:“章先生说说一个平常人可视多远?”“应该有二三百米左右。”

“那视力极好的弓箭手呢?”“两三千米不在话下。”

“章先生可否见过月亮?”“自然是见过。”

“章先生可否见过太阳?”“每日太阳从东升起。”

“章先生可否见过星星?”“年少时我与兄弟们常睡于田野中夜观星象。”

章拓抚了抚胡须,对陈有一的五问有些困惑,这些都是五岁孩童可以对答如流的问题啊。

陈有一站起身望向窗外,负手而立,充满磁性的声音随着风飘进屋内。

“月亮与我们相隔约八万里,太阳与我们相隔约三万万里,世人熟知的北斗七星与我们的距离更是不可数,人可视多远从来不是一个数字。”

陈有一回过身子,面沉似水注视着章拓平静说道:“人之目光所至,皆可见。”

章拓身躯一震,倒吸了一口冷气陷入沉思,细细品味着这一番话。

未几,章拓幡然醒悟,猛的起身一巴掌拍向桌子,惊声开口说道:“好好好!好一个‘人之目光所至,皆可见’,明曲城一游因你无憾!”话毕,章拓挥了下衣袖,左手压右手,双手加额,深深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章先生怎能行如此大礼。”陈有一大踏步上前扶起章拓。

“佑平,取银两!”章拓转身向蓝褂仆从吩咐道。

蓝褂仆从此时也被惊住了,听到老爷叫自己这才回过神,忙不及的冲上楼拿银票。

“章先生不可,还有一题未解,这不合规矩。”陈有一连忙制止。

“小先生虽年纪尚幼,才学满腹非我所及,我得小先生解惑已是知足,后面一题相信也难不住小先生,这世俗之物还请小先生务必收下!”章拓严肃说道,不容陈有一拒绝。

过了一会,佑平下楼取来银票,想直接装进陈有一的包袱,这样先生便无法推辞了。

“使不得!使不得!”陈有一想上前拉住佑平,章拓哪能容陈有一推辞,一把拉住陈有一的胳膊,任陈有一怎么使劲,章拓的脚始终岿然不动立在原地。

佑平上前打开包袱,刚想把银票放进去,一盒与白银形成强烈对比的茶叶映入眼帘。

亥时三刻,天色已晚。

章拓向陈有一先行告辞,今日解开困扰多年的难题茅塞顿开,文思泉涌,迫不及待进了书房写作。

佑平小心拿着陈有一的包袱送他到三楼厢房。

陈有一突然开口问道:“佑平,你一月多少工钱啊?”

佑平俯身回答:“回先生话,五两银子。”

“我看你职业操守不错啊,考不考虑换个东家呀?我出十两银子!”

“公子说笑了,我从小就伺候着老爷,现在已经习惯了。”

见挖不到墙角,陈有一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有一漱完毕坐在床上,像个守财奴一样掰着手指头数着有多少银两,反复观察着银票样式,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章拓也真是个趣人,两个问题就送出百两细软,一日入帐二百三十六两,中彩票也就那样嘛,若不是这掌柜赶我出门,我还遇不上这好事,掌柜真乃我福星也,改日一定要好好报答他才是。”

兴许是因为喝了二两酒,身体又有伤在身,陈有一数着白银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