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魏忠贤,拜见太子殿下。”
慈庆宫偏殿。
魏忠贤悄然而入,腆着脸大礼拜道。
既然决定向朱慈烺投诚,他那套阿谀奉承的本事,顷刻间便展现得淋漓尽致。
需知曾经他便是靠着这番手段与客氏,方才讨得朱由校欢心,坐稳秉笔太监之位。
如今面对朱慈烺,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朱慈烺抬起头看了魏忠贤一眼,偷偷揉了揉疼痛的屁股,挥手说道:“魏公公不必多礼,起来回话吧。”
“多谢太子殿下。”
魏忠贤依言起身,一脸讨好的看着朱慈烺。
一路上曹化淳倾心提点,他此刻早已想明白。
唯有朱由校父子在位,他方才能保住性命。
否则不管是谁坐上龙位,皆会以他之性命收买天下士人之心。
“魏公公深夜觐见所谓何事?”
“殿下,奴婢不知因何开罪了杨链杨大人。
他如今在外勾连朝臣,欲在明日早朝置奴婢于死地。
还请殿下看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我一救!”魏忠贤再次大礼拜道。
“呵呵~
今夜你倒是老实。”
朱慈烺轻笑一声,皱着眉头翻过身,趴伏在床榻上说道:“只是本宫不知,你这忠心耿耿从何而来?
民间百姓皆称你为九千岁,难道这便是你效忠父皇的佐证?”
“殿下,此乃百姓愚昧无知、妄自施为,委实与奴婢无关啊!
奴婢虽贪权贪财,但对陛下一直感恩戴德,绝无半点不敬之心。
还请殿下明鉴!”
魏忠贤连连磕头,悲声解释道。
“感恩戴德?
李进忠,你莫非忘了今日永宁之事?”
“殿下,此事与奴婢绝无关系,事前奴婢也绝不知情。
奴婢若有半分虚言,便让奴婢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哦?”
朱慈烺转过头,诧异的问道:“本宫断定今日之事与客氏有关。
而那贱婢与你乃是对食。
你二人耳鬓厮磨之时,她当真一点口风未漏?”
“殿下有所不知。
客氏虽然做事冲动肆无忌惮,但唯独此事,她却甚为谨慎。
直到今夜,奴婢方知他与宫外之人有所勾结,却依旧不知她背后之人是谁。”
“宫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