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薄喻光第一次走进程明歌的画室。
由于五年前那次事件,薄喻光对程明歌的印象急转直下,如果不是爷爷薄崇要求自己跟程明歌一起住,恐怕薄喻光也不会专门买下这间别墅,乖乖地跟程明歌在同一个屋檐下当了五年的陌生人。
五年来,薄喻光和程明歌两个人各自在别墅里有了自己房间和书房,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如果不是因为饭桌只有一张,恐怕薄喻光和程明歌一年到头也不会在这间别墅里碰上几次面。
太太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毕竟是未经程明歌的允许,擅自进入她的画室,薄喻光问起佣人来,也多少有些心虚。
太太说最近回娘家住,这两个月都不回来了。
佣人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薄喻光,不明白这位男主人今天怎么会突发奇想,想来看看女主人的画室。
她说她这两个月都不回来了?
是的,先生。
薄喻光听完佣人说的话,心里非但没有轻松起来,反而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他看着空无一物的画架,以及明显缺了几幅画的角落,脑海里突然闪过前几天程明歌让人把东西搬走的场景。
程明歌,这是终于决定要放弃了吗?
喂,你老婆不回家,你就那么不开心哦?一旁的秦司远看薄喻光半晌没说话,忍不住开口调侃道。
我是因为你来我家,我才会不开心。
薄喻光下意识地否认,并不想承认秦司远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既然你那么不开心,那我现在走好了。
秦司远哪不知道薄喻光的想法,纯粹就是死鸭子嘴硬。
等等,先把那个艺术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留下。
那不行,你都不把我当兄弟了,我干什么还要给你联系方式。秦司远打发走了佣人,然后一屁股坐在画架面前的椅子上,颇有几分感慨,你这个人总是这样,明明说两句好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却非要死鸭子嘴硬。
难道我好声好气地问程明歌青枫邀在哪儿,她就会告诉我吗?
你那叫好声好气吗?秦司远回想起少数几次程明歌和薄喻光一起出现的场景,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跟程明歌的关系,比那种一起住了几年的室友关系还差。
在会议室里跟人谈判就是一套一套的,对着程明歌的时候就完全束手无策。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你,就不知道用用你那张脸吗?
我不想跟程明歌有过多的牵扯。
是是是,你是不想跟程明歌有过多的牵扯,可你现在有事情求着程明歌,求人总不是这个姿态吧?
秦司远一边说着,一边在屋里搜索,想看看程明歌有没有留下些什么有用的东西。青枫邀是薄喻光的心结,哪怕秦司远再觉得自己发小那件事做得不地道,那也得想办法把薄喻光这个心结给解开了。
秦司远拍了拍薄喻光的肩膀,企图让他面对现实。
行了,你也别想了,程明歌人都走了,而且一走还是两个月,摆明是准备离婚前不跟你见面,所以你也别想从她嘴里撬出来一点关于青枫邀的事情。你现在要么去问程栗苏,要么就等我去套路那个画廊老板。
不过我可先说好了,你也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万一画廊老板那边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你也就只能认命了。
好。
薄喻光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失落。
别想了,赶紧看看程明歌还给你剩了点什么,要是有画就更好了,我拍两张,回头再找相熟的艺术经纪人问问,也许还能有点线索。既然你说她的名字跟青枫邀很像,那么有可能那些画就是青枫邀让她代售的。
其实秦司远的心里有另外一个想法,只是那个想法过于地惊悚,以致于秦司远压根不敢在薄喻光面前提起。
这个屋子都快被程明歌搬空了,哪还有
薄喻光仔细地看了看这间画室,发现屋子里除了剩下一点颜料和一些没来得及搬走的画架,基本就没别的东西了,别说是画了,就是空的画布,估计都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