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呢?我可是明晃晃看见的呀。程明歌天真地说道,可也只是嘴上说着,根本就不准备给钱进看那些詹姆。
钱总监,我是程小姐委派的律师,负责核对启明与秦氏、薄氏这些年的业务合同。我已经看过了,上头虽然没有您的名字,但是按照合同规定,和启明关于职务的职责归属权,不管是生产事故还是此次的挪用公款,您都有可能参与其中。
按照合约上的规定,还有启明公司的规章制度,发生了这么大的生产事故您不上报,又贪污了这么多秦氏的款项,对启明对外的形象损害重大,如果这些事情都是事实,那么按照劳务合同,启明有权在解聘您的同时,要求您赔偿部分金额。
齐弘问看似公事公办,但实际上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钱进的脸色,生怕这点东西唬不了他。
钱总监,启明待您不薄,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这一次要不是我大伯告诉我,恐怕我和我爸都被蒙在鼓里。
程明歌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向钱进的眼神里也带着浓浓的失望。
钱总监,我记得您以前不是这样的,您以前每次看见我来,还会专门带我去工厂看新出的样品,就连那些余姨说不能带出样品间的毛绒玩具,只要我要,您都会拿出来给我。这一次我看到您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不愿意相信
程明歌装哭的能力没有程栗苏这么好,可是只要她想起她无辜消失在这个世上的几个孩子,还有上辈子早逝的父母,眼眶里瞬间即蓄满了泪。
钱总监,我爸当时听说这件事之后气得很,可是我觉得您不是这样的人,我觉得您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这些年我看您在启明工作,我偶尔也能在饭桌上听到我爸夸您,您又怎么会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程明歌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看起来似乎是对钱进做出这些事极其失望,但实际上却是为了在钱进面前营造一个天真小姑娘的模样,好放低钱进的戒心,让他萌生浑水摸鱼的念头,而不是直接跟程承硬碰硬,让自己的父亲程闯为难。
果然,程明歌这么一哭,气氛虽然尴尬了一些,但是钱进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松动,明显比刚进来的时候看上去愁苦了许多。不一会儿,钱进便随着程明歌小声的啜泣声,开始大吐苦水。
侄女啊,这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看我平常对厂子鞠躬尽瘁,就没有把事情办砸的时候,要不是这些年,底下的人见风使舵,故意不把那些东西放到我的案头上,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啊
钱总监,手底下的人怎么可能这个样子。您是公司的执行总监,又一直兼任工厂的总主管,工作日志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会故意不给您呢?
程明歌一脸迷茫地问道,但同时又把手背在身后,在钱进看不见的地方和齐弘问打了个手势。
钱总监,如果您的话属实,那么您和手下的人都有渎职罪的嫌疑。按照法律的规定,如果您能供出相关的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或者减免罚款的金额。
齐弘问还没等钱进做出什么反应,便马上给他施压,随后又对程明歌说道,程小姐,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我建议最好还在是启明成立一个调查小组,专门负责调查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以某个人的一面之词,就定罪另一个人。
齐律师,你说得对。程明歌点了点头,可在看向钱进的时候,却故意显得黯然了许多,在其他人看来,似乎是因为没办法救钱进而觉得愧疚,可是一边是我大伯,一边是钱总监,两位都是敬爱我的长辈,你又让我相信谁呢?
程明歌故意把这个问题抛出去,却也不等钱进接,便下了定论。
算了,今天大伯和表姐刚教训过我,让我不要凑热闹,结果我还偷偷把事情告诉了钱总监,却没想到钱总监和大伯说的事情之间出入那么大。
程明歌三句话不离程承,一直在这件事上头打转,果然,还没等程明歌演叹气的戏份,钱进便开口说话了。
侄女,这件事叔叔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是真的没有参与。你也不用为难,出了这个门,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回头我让人把这段监控给删了,不会有人说你什么的。
可是钱总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难道是大伯骗了我吗?
程明歌没想到钱进不仅已经把后路想好的,甚至还给程明歌了一手,不愧是老狐狸。
侄女,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肯定会找出证据来的。
他在启明忍气吞声了那么多年,现在程承竟然还想拉他当垫背?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