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曾经的伤口翻出来示众,这件事到底有多难?
大家好,我是程明歌,这一次盲盒的负责人,也是现在网上热议的设计师青风邀本人。
首先,我必须要向各位澄清一点,那就是我本人并没有做任何对国家不敬的事情,此前的所有传闻全部都是子虚乌有,在这个视频发布之后,我会出一份文字版的,针对之前的这些言论给出一个完整的答复。
此次的事件之所以会发生,其原因还是要追溯到五年前的一档抄袭事件。五年前,程栗苏,也就是我的表姐,在盗用了我的作品之后,伙同她的男友,也就是我如今的丈夫薄喻光,实施了一系列颠倒黑白的事情,诸如我才是抄袭程栗苏作品的人,诸如我做出了一系列对国家不敬的事情,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
也许有人会说,为什么五年前的事情你到现在才要来澄清,你是不是准备伺机报复,你是不是图谋不轨?五年前我应对薄氏的手段无能为力,且当时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是程栗苏和薄喻光所为,可现如今又出现了一样的事情,而这一次关乎到我父亲的企业和名誉,所以我才想要站出来。
五年前的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让我的两位恩师颜面扫地,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现如今对方卷土重来,我也不可能再轻易放过对方。
另外,对于趣咪抄袭的事情,启明已经基本确定是内部人员作案,我们已经通知了警方,到时候会以相关罪名对涉案人员进行起诉,请勿再在任何公共平台上发表关于启明或者我本人的不当言论,启明和我都有权行使追诉的权利。
入夜的秋风渐冷,打到程明歌身上的时候也忍不住让她打了个哆嗦。
从网上曝出青风邀事情开始,距离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个小时。在这十个小时里,她尝试去联系了水军公司,也去找了薄喻光,可是事情仿佛就跟五年前一模一样,不管她怎么呐喊,这个世界都不会给她一点回应。
累吗?
齐弘问给她点了一份干贝粥,热腾腾的蒸汽一刻也不停歇地往上冒着,连带凑近了脸的程明歌也觉得脸上湿润润的,紧张了一天的神经迎着这一点热气,突然软了下来,疲惫感便在下一刻全副压载到她的身上。
谢谢。
程明歌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吐了一句不算太客气的说辞。
我现在既算是你的律师,也算是你的奸夫,反正都跑不了了,还不如把你这次的委托当成翻身作,好好把仗打赢,也好让乾丰看看他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不得了的人物。
是我连累了你。
程明歌是真的愧疚,如果没有她找齐弘问帮忙,齐弘问大概会在一年的时间内接到一桩涉案面非常广的公益援助案子,在公众和舆论的关注下,打响他大状生涯的第一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启明这里给他买夜宵,无视网上那些逐渐被爆出来污蔑他的言论。
既然你都说连累了,不如说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又为什么会来找我出协议吧?好歹也让我死得明白一点。
齐弘问这些年遭受的不公多了去了,被人指认当奸夫也不是第一回了,好歹这一次的程明歌是个能一起并肩作战的人,他也第一次感觉到有人陪伴着一起攻克难关的温暖。
a市的律所,没人敢接我的单子。所以我后来我就想,会不会有那种为了钱不要命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兜兜转转、打听来打听去,就到了你这里。
程明歌没办法说实话,她没办法告诉齐弘问,上辈子就是他帮自己打赢了一场艰难的官司,她更没办法告诉齐弘问,他们以后是一对多么好的朋友,所以她相信他,相信他能够替她在这场失败的婚姻里挽回一点脸面。
你就没想过,万一你找的是一个为了出名,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吗?
齐弘问并不相信程明歌的说辞,他能看得出来,第一次来找他的程明歌眼神里压根就没有多少犹豫的神色,仿佛他一定会接下这个委托,仿佛他一定会帮她,就像他和程明歌是多年的朋友一样,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确定大半的事情。
不怕,因为我才是那个亡命之徒。
程明歌看出齐弘问眼底的存疑,但是她却不能告诉他,只是摊开了手,在疲惫的神色里添上一抹笑容。
那我大概是你这艘贼船的副手。
齐弘问笑了笑,不再去探究程明歌当初为什么选择他。反正这个世界他闹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难得能碰上一个志同道合的,他又何必老是去深究那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呢?
你都忙了一天了,应该也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齐弘问把那碗程明歌压根没打开过的干贝粥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你那位表姐大概是不会这么快收手的,如果薄氏不愿意停手,接下来大概有一场恶战要打。
你说,我爸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