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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羌骑

韩初九想说什么,颇感胸闷,抬手抚胸:“是死是活随他去吧,我谁也管不住。”

雨水冲刷,马蹄践踏烂泥水坑啪啪作响,李信气势昂扬单骑冲锋,马速渐快。

对面五羌骑也发动冲锋,李信见其队形仿佛一个不断变化、拉扯的w,就知没有边军服役经历,也无相关骑战传承,就心中大定,更是兴奋控马:“驾!驾球!”

羌骑没有边军骑战经验,说明来自陇西,越境而来是黑户,与罪犯无异。

也意味着,这伙羌骑对上专业的骑士,毫无优势可言!

凉州、并州、幽州的边军战法,自然是领先敌人的!

看着挥舞环首刀,或提木矛来刺的羌骑,彼此只有三十步即将遭遇时李信面带笑容右脚先是轻踹,又是一记重踹,座下白心突然一拐向左偏移,李信右手握持马槊横推刺击。

槊刃险之又险的击中最左侧羌骑腰腹,捅穿皮衣、袄子,划开腹部肌肉、肠肚,大团血液喷涌而出。

受创羌骑坠马,槊刃已在他左腹造成贯穿、撕裂伤,他因疼痛在泥浆中打滚,哀嚎声音尖锐似是个半大少年。

调转马头,李信见羌骑队列分出一骑,应该是少年羌骑的父兄,飞奔而去跳下马,掺起少年呐喊:“何米都!何米都!”

李信策马持槊朝这下马羌骑冲去,另三个羌骑大喊大叫,朝着他冲来。

沉浸在悲痛中的羌骑捡起地上木矛朝李信投掷,却被马槊轻易拨开,微微抖动的槊刃在马速推动下轻易破开羌骑的胸骨,毫无阻力贯穿,李信脸色微变。

马槊穿胸透背而出,心知必死的羌骑凶性大发,怒视李信双手紧紧抓着马槊,不使李信拔走。

马速突降,这羌骑被拖在泥地、草甸上,依旧紧抓马槊,持续限制马速。

李信无奈,左手拔出轻弩对着冲来的另三羌骑射击,也不看射击结果,丢了轻弩抓住马鞍一跃跳马,落地打滚卸去力道,就听一声长嘶,抬头就见一杆木矛扎在白心前腿斜上方的颈部,腥烈血液混着白热气雾喷涌而出。

羌骑松手,白心挂着木矛越跑越远,三个羌骑下马持刀呈环形压来。

李信缓步后退,踩在挂满水珠的及膝草甸中,他右手紧握环首刀,左手倒提刀鞘充作格挡防具。

三个步行羌人体格矮壮,身上缝合的皮衣黑漆漆,三人从两侧试探欲要包围夹击李信,李信则是缓步后退,也仔细观察三人神态、情绪变动。

三人也在观察他,用凶恶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目光盯视,似乎能用这个吓住李信,吓的李信不敢还手。

就好像突然受惊的兔子、獐鹿,会失去反应能力。

“吁!”

山岗,张承勒马隐约可见百步外草滩上对峙、试探的四人,扭头四顾只见北边有十余骑身影穿过南街西桥,正疾驰赶来。

鹿腿是个大眼睛少年,雨水打湿唇鼻抬手北指:“那是李亮的人!”

张承暗暗咬牙,骂道:“迟了!就迟了半里路程!”

三个羌人察觉到山岗上有援军,心神稍稍松懈,李信见机一刀刺出,左手以刀鞘格挡。

羌人警觉同时还手,李信刀锋划开当面羌人颌下皮脂,他左手以刀鞘成功格挡,背上却挨了一刀。

正因这一刀劈的他一趔趄,刺出的刀转手回抹时又前进了三分,恰好抹开受伤羌人的喉咙。

不等他转身回剑招架,刀劈他背的羌人一愣之后又是一刀劈斩,李信背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另一个羌人攻击被刀鞘格挡后,持刀擦着刀鞘推进,刀刃直抵李信腋下,没入半寸。

“呃啊!”

李信吃痛右手持刀刺入这羌人左脸,从右脸颊透出,这羌人蛮性不减瞪目推刀,李信左臂奋力阻拦,还是酸困有些抵挡不住。

左手乏困右手使劲顺着力道、刃口方向持刀抽抹,手臂又前推,刀刃突然划开许多不可名状之物,削掉大半个脑袋后,这羌人才松力,栽倒。

他背后的羌人见数刀劈不开李信的半身骑甲,抽刀回力时朝李信大腿砍下,而李信也扭腰递刀,刀刃捅入这羌人咽喉下两寸的位置,而羌人的刀也砍中他左腿,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