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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驱煞

周弃坐在严海川旁边的沙发上,隔了一段不远的距离,听他说这一周以来遇上的倒霉事。严海川是以周弃来到他家的时间节点来说的,所以在严海川的故事里,周弃觉得自己的的存在好像一个扫把星。

“什么玩意儿。”

但稍后,他又想到谭浩送的那幅古画,以及上面的奇怪气息。

“你最近有接触谭浩送给你的那幅古画吗?”周弃问道,左腿搭在右腿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

“那副画我很喜欢,最近我在房间如果不睡觉,就是在看它了。”严海川回答。灵光一闪,

“难道是……那副画?!”此时严海川有些吃惊,又有点儿愤怒。

那副画是谭浩送给他的,还有那个人,居心不良?那也太明目张胆了点儿。巧合?好像也说不大过去。

“我在怀疑。”周弃停了几秒,看向严海川。

“我想看看那副画,你带我过去吧。”

严海川把周弃带到书房,画挂在墙上,在书架的对面,也是办公桌的对面。

第一次看这幅画,因为人多,而且作为礼品,周弃没看仔细,现在再看,才发现这幅画画的很细致。人物的发簪发饰,衣服的配饰,人物的表情,动作都栩栩如生,而建筑也画的很是细致精美。

一幅好画。

但比起这幅画的艺术价值,让周弃在意的是它周身所携带的那股煞气,或许是错觉,比起一周前,这份煞气好像变得的更加浓重了。

这里的

“煞气”并不是指风水里因物品摆放不当而产生的诡异气场,而是所谓的“灵”在脱离“载体”后,因某种原因无法自然转化为其他的能量,消散在天地间,而是凝固在一起,附着在另一个“载体”上,组成新的能量团,对靠近他的其他人或动物产生影响。

比如严海川所做的噩梦,比如血光之灾,或者是染上某种疾病,这些都有可能。

这股“煞气”一方面对其他生物造成影响,一方面它也会从外面吸收能量,壮大自己。

从严海川对自己经历的描述中周弃可以大概确定,这股怨气在严家得到的,是严海川的气运。

“气运”这个东西囊括万千,小到感冒、发烧、流鼻血,大到人生事业,家族兴衰,如果只是像严海川这一周以来的遭遇一样,那还是小事,无关痛痒,可是,“煞气”通过自己的成长,他对人的影响力也在增加,最后甚至会把人引入死亡。

周弃对严海川说出其中利害,严海川的脸色白了白。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严海川有些焦急。

“有,但是……”周弃顿了顿,“这就涉及到改运了。我若是为你改,自己很难保证不会遭到反噬,这事,有风险。”周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自认自己说的还挺委婉。

“我给你报仇,风险的报酬,你觉得多少合适。”严海川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毕竟是常年在商场上打拼的人。

一千万。”周弃也不跟他客气“一千万,让我承担被反噬的风险,你买个平安,不过分吧,严老爷。”周弃转过身去,状若无意地看那副画,说道“煞气一旦找到目标载体,能够吸收到供他成长的能量,就会一直缠在那个人身上,直到把他推向死亡。摧毁元载体不会起任何作用。”周弃发誓,这绝不是威胁,至多就是小小的吓唬,而且他说的也是实情。

一千万,白氏集团ceo一条命。周弃真觉得严海川不亏。

对富人来说,钱财,不过身外物。

“好,我答应你。一千万。”严海川想了一会儿后盯着周弃后脑勺说。“三百万定金,成功后再打尾款。”

周弃回过头,勾起嘴角,望着严海川,伸手,

“合作愉快,严总。”再一次。

这件事确定下来后周弃就着手准备,开玩笑,那固着在画上的玩意儿不知道都多少年了,若赤手空拳的上,周弃还真没什么把握,别回头再赔了夫人又折兵。

玄门中人对付煞气,一般都采取两种方式,安抚最后超度,对抗最终散灵,归根结底都是消散于天地间,周弃是主战派,他觉得超度太麻烦,又墨迹,还是直接开干痛快。

终于,万事俱备,周弃找到严海川,告诉他下一步怎么配合。

书房,周弃把那副画拿下来,他感觉上面诡异的气息更加浓重了,甚至整个书房都笼罩在一种阴冷的氛围中。没有犹

豫,他用事先点燃的香引燃了画。

至于为什么不用打火机,周弃认为这样比格高一些,显得更加专业。

画在一片沉默中静静的燃烧着,将从空白处烧到画迹处,谁知刚一接触,那火便像森林大火遇上隔离带一样,灭了。

“这是?”严海川看着眼前的诡异现象有些惊疑不定。

周弃没有回答他,他正在运转体内的灵气,闭上眼睛,感受灵气在承泣穴附近徘徊,睁眼,眼前便出现一团污浊的黑气。主体环绕在画的周围,稀释的部分则萦绕整个书房,另一个比较明显的聚集地就是严海川的身周。

此时画上的黑气阻隔住了燃烧着的火,周弃先是从身后包里掏出一把粉,洒向严海川,黑气遇之则退,相当于现在严海川身上也被人为的建了一条针对煞气的隔离带,而不能近身的煞气又回到了黑气主体那里。

之后周弃又拿出一个透明的容器,抛给严海川,紧接着拾起阴阳旗,于黑气主体处画圈,当然,这是严海川认为的,实际上周弃是在画符。

以旗为笔,以气作纸,周弃飞快地画着一个接一个复杂的符,连接着的符最终形成了一个大箍,圈住了附着在画上的黑气,

“玻璃罐。”周弃朝严海川喊。严海川将容器打开,靠近周弃。

最后周弃以阴阳旗为推手,成功将煞气挤进了容器里。严海川看不到容器里的东西,他只是觉得容器似乎凉了些

周弃拿过玻璃罐,盖上盖儿。

“成功了。”周弃边收拾家当边说。

而严海川低头看着收拾东西的周弃,却慢慢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