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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撞邪

“哎,我妈没事了吗?”严豆豆靠着门低头看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周弃。

“这不废话么。”咱可是布衣神相一脉最杰出的嫡系传人,手掌布衣奇术,天赐牌位,这点儿小伎俩还不小菜一碟,周弃有点嘚瑟,脸颊贴手背,手肘撑大腿,在心里继续说了下去,没说出来,低调低调。

“呵呵。”

严豆豆回过头去不想看周弃吊儿郎当的傻样。严豆豆觉得,周弃就是一个装神弄鬼,没品没良,没事还耍点小流氓的低质神棍,此时严豆豆选择性的忘了刚才她撒了那么多圈的白石灰,就是因为这个神棍的一句话。

究其原因,不过是周弃怀疑她身中蛊毒后,让她用一种什么玩意来泡澡。她不明白,有时候神经敏感地拒绝,也是一种自作多情,尽管,周弃确实对她有想法。

之后,房间里的房间里隔着一张床的两个人都没在说话,气氛一时有点沉默尴尬。

“那,我就先回去了。”严豆豆打破了这似乎有点凝滞的氛围,她的手放在把手上,刚要转动。

“等等。”说着,周弃站了起来,朝严豆豆走过去。他从包里掏出刚刚为严夫人后剩下的那半粒药丸。

“给。”严豆豆接过去。

还没等她问周弃就自顾自的说:“神丹,虽然只有半粒,但我保证药到病除,不用谢。”说完没看严豆豆的反应就挤开她,开门回房去了,现在让她也尝尝被晾着的滋味。躺

在严家柔软的大床上,周弃睁着眼睛这一天,还特么真有点累。

第二天,严海川就看到了恢复大半的严夫人,一时哽咽,于是伸手抱了抱几天下来似乎有些消瘦的妻子。一旁的严豆豆望着父母,而周弃则望着严豆豆。

之后,周弃以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严夫人的恢复情况为借口,又在严家赖了几天。

一周后,周弃正想着观察病情也该观察完了,现在严夫人可以说得上是生龙活虎,作为一个ceo的妻子,她把家庭主妇做的美滋滋的,可能是大病初愈后比较有活力,现在每天早上都会出去晨跑,每当周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墨迹着下楼时,都会看到晨跑回来的严夫人吃完饭,准备回房间做瑜伽或者准备出门和姐妹做美容的身影。每当这个时候,周弃都有点……无语。

“好好的觉不睡,起那么大早干啥呀”,嘀咕完心里又念了句,有钱人的世界,我果然不懂。之后就伸着懒腰吃饭去了。当然,周弃这一周过得也不是无所事事,他会在房间里练他的内功,运行一个周天之后,又是一个周天。

周弃所练的功法是布衣九转,这个功法有七重境界,布衣正宗传世八十八代,底蕴千年,天授牌位,但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布衣正宗的掌门能够将布衣九转炼制最高境界。

第七重境界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他现在练到了第四重,对于

他20几岁就练到如此境界,山上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周弃其人,在他的圈子里也称得上一句惊才绝艳。练完功后他才睡一觉,这时候睡觉只是习惯,即使不睡也无甚大碍。

严家的客厅斜对着大门口,周弃挑了个角坐着看电视,余光刚好能够看到门口,于是。晚上听到开门声,周弃留意了下门口,就看到严海川跟没睁开眼似的,提着包径直朝门口对着的装饰花瓶撞去。

“哗啦。”花瓶不堪重负的摔到地上,壮烈牺牲后不忘报复始作俑者,一个碎片“不远万里”,甚至好像突破了地心引力,自地面崩起向上飞去,最终给严海川的手背来了一下。

真,漂洋过海报复你。

严海川感受着手背上的刺疼,看着一回家就造成的满地狼藉,还没回过神。一直在家的严夫人听着响声下楼,看到丈夫流着血在那儿傻站着,一边念叨着一边找纱布,药和棉签。周弃作为整件事的目击者,感到分外无语。

严海川最近很倒霉,直到刚才打碎了一个花瓶,他才从这种倒霉里嗅到不一样的味道。一般的倒霉可能就集中在一天,或者一件事上,他不是,自从周弃以观察妻子的病情为由留在自己家后,他就一直倒霉,而且倒霉的事也各种各样,算起来这种状况维持了也有一个周了。

最开始,严海川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噩梦,一般来说,所谓噩梦,做过

之后也便不记得了,可他不是,一周之前做的噩梦依旧历历在目,他记得比当天白天发生的事还要清楚。

他记得自己在一间宽敞的大教室里,或者说,是一间阶梯是的报告厅,旁边坐着一些人,三三两两,但他感到紧张,令人窒息的紧张。之后一个黑头发,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走上前方的讲台,说了点什么,之后从讲台下的隐蔽处默默地拿起一把枪,就好像他只是从地上捡了一支粉笔一样平静,抬枪,爆头,一片血花炸开,在严海川身旁。

之后梦出现了断层,严海川突然就出现在一座罗马式的高耸建筑里,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此时他的内心很平静,他认识了一个棕发女人,他出于某种目的跟这个男人换脑,成功了。

他还保留着原先的记忆,偶尔会出现两种记忆的交掺闪现。之后他被女人那边的人捉住,取下了一个重要器官。

广场,老人,血海,这是梦里最后的景象。

而在生意上,严海川也遇到了不顺,原来的一个案子,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被人中途截胡,至于自己大意的原因,他却一直没搞明白。

另外也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麻烦事,到了今天,居然一回家就遇到了血光之灾,严海川回顾这几天发生的事,终于觉出了几分蹊跷。

第二天周弃早上下楼,依旧懒洋洋的,意外的没有看到严夫人,而是看到了严海川,坐在

沙发上,好似沉思。

严海川听到下楼的拖鞋“啪嗒”声,抬头望着周弃。

“小周,我好像”严海川顿了顿,又说下去“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