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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解惑

考察完楼上的情况,周弃和陈华良下了楼,刚准备走,就听见楼上传来重物从高处落下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上楼,刚才凌静领二人上楼,所以楼上的两间房都没关上,响声是从楼梯口左手边的那间房里传出来的,周期进去,发现地上多了一本书,往上看,墙边书架上第二列书之间多了一段空隙。凌静跟着过来,看着莫名其妙从书架上掉下来的书,脸色白了白。

从凌静家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既然一个月来凌静只是受到惊吓,说明事情还不是很严重,所以周弃想着还不急,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陈华良看周弃从进去到出来一直都没发表什么意见看法,而且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心里有些惴惴,想着这小子可别是夸下了海口,最后屁本事没有,于是趁着两人在路上走时那百无聊赖的功夫问他:

“师叔,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周期直到陈华良想说什么,但他也不急,只是缓缓扔出个炸弹:

“看出来了,凌小姐家可真热闹。”

陈华良正想着,凌静家里就两个人,住着那么大的别墅,进去都感觉空荡荡的,哪儿热闹了。之后脑里一闪,

“难道是……”陈华良想着,难道那作祟的玩意儿还不止一个?

周弃很快解答了他的疑问:

“一只精,一只鬼,她要真感觉不出来有什么,那就真的有鬼了。”周弃淡淡的说。

确实是,一只

精,一只鬼,两个人,在一所别墅内共存。

周弃在进入凌静家别墅前就已经开启了阴阳眼,这是一种习惯,这种习惯让他能在关键时刻保住自己的命。

所以在他进入凌静家后所看到的,与陈华良所看到的截然不同。

在别墅外时周弃本来觉得这屋里没有什么鬼啊怪的,因为通过阴阳眼他看到了一片平和的景象,丝毫没有鬼邪之气,而实际上他也没有感受错误。

在周弃所在的这个世界中,并非每个鬼都有鬼气,只有那些怨念重、执念深的鬼才有,其他在周弃这样的玄门中人眼里都是小透明,这也是青州玄学会的人多次前来,却无功而返的原因。没有了怨气的鬼对玄门中人来说就相当于屏住呼吸的人站在僵尸面前,咫尺即天涯。

但周弃却是个例外,周弃的阴阳眼传自上一代布衣掌门,它自然带着与其他普通阴阳眼不一样的地方,所以虽然在远处,周弃阴阳眼的雷达依旧感测不到怨气,但进屋之后却是一目了然了。

废话,如果一只鬼一直怼在你眼前,你想视若无睹也做不到啊,唯一的安慰就是这只鬼可能死的还算体面,所以成为鬼所呈现的样子也是体体面面的,忽略那苍白的不正常的皮肤的话。

在楼上左边房子里周弃看到了凌静爸爸妈妈的照片,所以确定了眼前这只一直晃悠的鬼就是凌静的妈妈,听凌静的说法,她的妈妈生前

那一阵子就是郁郁寡欢,所以现在呈现在周弃眼前的就是一张愁眉苦脸。

在楼下时,周弃看到零一,也就是凌静画的画,在周弃的眼中,那些画在变化、变幻,甚至摆脱二维到达了三维空间,就像在电影院里看的3d,这些画可能已经成精了。或者是外来的精怪附身到了这些画上,周弃想了想,觉得后者的可能大些。事物但凡成精,必须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历经混沌、蒙昧、苏醒、生智等许多阶段,在无尽的时间里感悟天地的规律,万物的灵光,最终在规则下变成新形式的存在体,这才能够自由行动,随意附在现实物体上,当然,也不可凭自己的本体而存在,但附着在人类世界的物体上是他们的爱好,就像人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也算活着,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更珍奇的佳肴和偶尔的换换口味。

这只精怪很显然是喜欢画作,他喜欢凌静的画。

但这样的精怪对所附着的东西或者他身边的人一般没有恶意,而且有时候还能增加创作者的创作灵感,共同生成一件作品,自己则在最后生成的那件作品里感到满足,共同创作一件完美的作品无异于吃了一顿大餐,而且他不会对附近的人类产生除创作外的任何影响。没有害处甚至有益的精怪,周弃觉得有趣,所以就选择不去理他。

在凌静家时周弃一直假装看不到那只鬼,一般来

说,这是一般的鬼想看到的,但这只鬼却不同寻常,它一直想要周弃注意到它,为此不惜在二楼让书从书架上掉落。但奇怪的是,这只鬼好像只能触动二楼那间屋子里的东西,凌静叙述中也是,那盆盆栽应该是它推下来的,至于目的是取凌静的命还是其他,周弃并不清楚。

“什么,取凌静性命?你不是说她是凌静的母亲吗,这怎么会……”陈华良觉得不可思议。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目前在这只鬼身上我还没有看到足以杀人的怨气,但是……”周弃顿了顿,没有看陈华良,接着说:

“不能仅凭生前的母女关系就确定它没有杀人的动机,毕竟,关系是很脆弱的,无论哪种。生下孩子来却不抚养,随便扔在某个地方让他自生自灭,或者养下来却不能正确的教育他,让他充当受气包和无知的人,这是父母儿女。将年迈的老人扔在养老院不管不问,让老人在不知道什么环境中,或许充斥垃圾,或许弥漫谩骂的环境中生活,自觉仁至义尽,这也是父母儿女。关系,无论什么关系,都一样脆弱。”周弃说完这段就没再说话。

“既如此,你还交什么女朋友,分了算了,建立起这种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关系干什么?”

“……”

周弃觉得很有道理,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只好含糊地说:

“那什么,不一样嘛,我这是在无聊的生活中找到一点

还算称心如意的快乐,跟脆不脆弱没什么关系。”

“哦?那跟什么有关系?”有个本不应在这里出现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