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算。”
“儒家神通也不许随便出。”
“听你的,喊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
许下了不知多少的承诺,说了不知多少好话,总算让韩语若怒气消散,随着赢易精神渐渐好转,韩语若担忧之色也一点点散去。
觉得公子那些承诺与虚言差不了多少,实在不想在此碍眼的韩睢公孙起在时机至时,端上酒菜,莫问酒菜从何来,就问城河之上消失几何。
酒足饭饱后,赢易精神恢复如初,韩睢公孙起求知欲如熊熊烈火升起,心底却暗道,咱不是寻求知欲,纯粹是付出代价后的一点回报。
“咳咳,”韩睢装模作样不经意间,低声细语道:“公子想来伤势无碍了,这样我们得分析下当下时局,如何避免公子受伤影响名声。”
“名声?”
韩睢不冷不热道:“现在传的沸沸扬扬就是公子被一道剑气所伤,近乎闻名天下了。”
真以为我不知你三人是何想法不成,有舍有得,舍了神魂伤,得了其中秘,无非是拐弯抹角的试探我的意思而已。
时局,现在的时局就是公子声名狼藉,堂堂秦国公子被一道剑气重伤,一区区初入三关的剑道修者就伤了天下第一公侯之子,估计不出一日,天南地北皆尽知。
韩睢噤若寒蝉,呐呐不敢言,咱能说现在公子在天下人前就一初入修行的凡人,秦国有史以来最弱的公子,就差被人指着骂,丢我贵族之脸么,不能,因为公子能不知道。
公孙起半睡半醒,啥事与我都无关,嘴皮子说的再厉害,战场还得一刀一枪拼杀出来,或死或生,一战皆知,或纵或横,战后皆明。
韩语若秀眉一展,倒也不生气,事已至此,悔且如何,怒且如何,正色问道:“公子在其中究竟看到何等存在,寻常之物,不可能令公子神魂大伤!”
韩睢公孙起眸光大作,静心侧听,天下间除了七关以上存在,修行以来除了当初纵横西北之殇,公子吃亏之事少之又少,当然,自个作死之事却数不胜数。
赢易沉思一息,似有犹豫,但转念一想,自家人倒也不比隐瞒,肃然道:“你等以为天下何物最可怕。”
“人心!”
不假思索的三人异口同声,人心可敌天,人心可伐地,人心可改势,人心莫不可敌。
赢易颔首,却是人心,天之敌,即人,但那等境界,非世间之人所能揣测,何况人心之论,出于大夏,大夏登至何等境界,未知。
“我看到了被天厌弃之人,他们是天弃之人,不容于世间,不容于记忆,不容于天地,不该存在,不该活着。”
“但他们活着存在。”
“所以,他们是,天弃之人。”
“天弃之人!”
“史书上未曾有过记载。”
韩语若三人既有不明又有惊异,韩睢则瞬间搜索记忆,大夏古籍,静忆许久,突然惊声道:“大夏一百二十年,有人出于河南地,天降雷火,天子怒而击之,雷火退而人不见,时人以为天子昏。”
“大夏一百八十年,时龙城天地时空有异,七关至而不知其因,世人记之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