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易冷哼一声,你二人倒把一切安排妥当,还不忘立下根基了,但有不怪罪,多一人分担也好,不欲再谈此事,说道:“那些个王子想查就让他们查,不必多管,我们入不了眼,那就别去入眼。”
“争权夺利,玄国一脉相承的事,免不了来个明争暗斗,也可看看他们手段如何,老了的玄王不管智谋如何高深,最后还得一死下土。”
韩睢心有所动,贼兮兮问道:“公子,我插上一手如何,火旺点好。”
“多此一举,有的是人在。”
嬴易立马否决,我们去干嘛,还欠了人家人情,回了韩睢一记眼神,你懂得,韩睢秒懂,人情还了,往死里来。
了然的二人已经在一来一回的眼神中交流了无数的决策计划,然后就一个字,稳。
“所以往后几日除了本公子去骗钱,呸,借钱。”
没了其余之事的嬴易回归正题,得了赵墨书信后,已是机不可失,必须趁热打铁,“你们就去洛邑四处闲逛,不必担心钱财,公子我的能耐岂能没有钱财来,尽管去。”
“不行,还得省着。”韩语若已将钱财深藏,谁也别想找到。
还没开口要钱的韩睢如被雷击,所以说来说去,你就是知道钱不可能拿到手,还故作大方,可惜现在风声尚紧,不然可以一展我儒家雄风。
“我还是不出去了,公孙陪着去。”
黄河北岸,寒风凛冽,琼花乱舞,将山覆盖,将水遮掩,在这雪中有人往北入魏燕,有人向南登洛邑,南北的人总有些不走寻常,就比如大盗出没的山道。
有六关巅峰出手将燕王孙护道者一击败退后,自号大寇的山贼彻底有了大寇之风,凡是来此的人或商队在五关巅峰的坐镇下老老实实交上过路费,不敢多言,着实让三贼寇在黄河之北的群匪中风光了一把。
有人不信山贼有六关修者作后背,可五关巅峰的炼体一道修者横刀立马,时不时血气化龙冲洗下积雪的山道,让往来的车马通行,自认不与炼体野人一般见识的高手施舍些钱财后,发誓不再走此道。
五关巅峰魏崇光当山贼,谁敢信,可就是出现在眼前,别以为魏太子领五百五关巅峰就以为五关巅峰遍地都是,至少成为山贼的就此一家。
“是魏国有病还是玄国有病,放任五关巅峰在此。”
得知此事的魏国说与我何干,不在我魏国境内,是玄国的事,其实猜测是底下军阀打打秋风,我能说是我魏国做的,我不要脸了。
玄国心照不宣的以为魏阀派来的,但郡守不问,县令也不敢问,难不成你还出兵讨伐,别逗了,军阀军阀,就是不怕打战。
郡守就不消说,你没有明目张胆在大道上就行,你不惹大事,我就不知道此事,打战?那是更不可能,我日子过得好好的,惹北蛮子作甚,不想当官了。
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令山贼兄弟风光无限,将那银钱在手,敬畏膜拜,名声大振后种种感悟专门请人写了本名《论后台之重要》的书,一时间此书在贼寇界广为流传,在太行山中成为必读之书。
在山贼必读之下,有一负刀少女从山中来,刀有人长,不见其锋,出了魏国边境后得了本书,就傻兮兮的被人忽悠往山道走去。
其实她也想问一问是不是真有六关修者在背后撑腰,因为师父说过,太行山她说了算,不喜欢多想的少女觉得师父的话才是真的。
于是夜幕即将来临下的山道中,三大闻名的贼寇神情麻木的看着痴呆的负刀少女,僵持了不下两个时辰,少女就重复不断的问了总结后的两句话。
“你们真有六关修者在背后?”
“能不能让我见见?”
我没说谎,真有六关巅峰在背后,但你问我能不能见见,我能说让你见见?
六关巅峰是我们能喊来就来的,是你没见识还是我没见识。
两个时辰没有收获的三大贼寇欲哭无泪,不是大当家命令不准伤人且不得对女子出手,不信邪及忘了那美得像女子的燕王孙的贼寇,很想拔刀相向,这天下没那么多五关巅峰,不是五关巅峰,咱就敢惹事。
但显然出不了手的贼寇只得好言相劝,甚至连六关修者乃巅峰也搬出来,苦笑道:“姑娘,不是咱们不想,是实在办不到,你觉得就咱几个有资格让那位出来,六关巅峰,天下顶级存在,除非是遇上危险,不然哪有可能出手。”
“那你们说有六关巅峰,谁知是真是假。”痴呆傻女矢志不渝的问着,没人出来,我就不信。
但凡是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的事,这天下谁的玩笑都可以开,可就是六关巅峰以上的话不能乱说,不然指不定哪个哪天心里头有点不爽飞来一剑就是磨成灰。
负刀少女依旧追问道:“你们让我见下不就可以了,就一眼我就知道是不是。”
见一见就知道,你以为你见过六关巅峰似的,咱也就是仰望其神威,遥遥拜下,不能亲自去见,甚至连大当家也见不了。
还一眼就知,你家里是有多少六关巅峰,才能说出如此张狂的话,有点六关巅峰撑腰后的贼寇这时有点佩服少女了,看看人家,说这话没有一点吹嘘夸张的样子,就好像真有此事。
贼寇不作声,少女继续说道:“不让我见就是没有,没有就是骗人,你们为何要骗人?”
得,还关心骗不骗人了,贼寇有气无力道:“姑娘,真有,这事做不得假,谁敢作假?”
少女不依不饶道:“那你说有就有,我怎么知道六关巅峰是真是假?”
“这事就有,不然咱们传出去怎么没人过问,受伤的六关就是铁证。”
在燕京养伤的护道者有点后悔,我是不是有病,没事说自己被人山贼重伤,还为此作证,然后大伙信了。
不然说出的话,所有人会想自个脑子有病会伤了自己,但此时的护道者有点想是自己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