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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帝王之术

嬴易觉得是,然后开始长篇大论:“这洛邑别的不多,就商贾数之不尽,有商贾就有门路骗钱,而诀窍就掌握底层的百姓手中。”

“为何,一,他们深知时机在何时合适,二,知道如何与府衙护城卫打交道,三,计策失败后如何藏身。”

有钱比美食有诱惑力多了,韩睢将诸国律法丢弃,这等法与我秦国何益,尽为糟粕,当弃之。

公孙起将兵书垫在剑下,尽信书不如无书,一本兵书而已,习之,纸上谈兵,我岂可为之。

有了听众的嬴易神情大振,吞下韩语若静心挑选的糕点,继续说道:“这四,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洛邑隐秘之事,越是陈年旧事越能摸清洛邑底细,古老故事必有其源,空穴来风是儒家神通,可不代表是百姓也会。”

化身儒家代表的韩睢应道:“公子言之有理,见微知著,莫过于此。”

公孙起仔细思量了一下,这事与我有关系?没有!没有我就保持沉默,不发表任何意见,杀人灭族时喊我就是,记得公子嘱咐抄家灭族的公孙起有了付诸行动的心思。

“入了其中,就不必引人注目。”

韩语若摆上一盘糕点,不受美食诱惑的韩睢二人连忙伸手,坐下后说道:“观这几日情形,那些贵族显然忘了还有我们这些人,既然如此,自甘堕落就是最好的选择,太过显眼反而招致麻烦。”

有糕点的韩睢公孙起不再说话,美食当前一切皆空。

“能背后偷袭我绝不火中取栗。”

没有半点逆战之心的秦公子就是不改嬴氏优良血统传承,寻死之事从来非其所为,自甘堕落也是人生一大乐趣,尤其是洛邑的,并无不可。

嬴易沉吟道:“这其五就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了解各个贵族习性,家族之事,在洛邑还没有消息能瞒过当地人,但有风声起,必有隔墙出。”

咽下半块的韩睢寒声道:“我就想知道那几家有何底细,来此不灭上一个心底总不舒服,老秦人不能白死。”

“时刻以待!”

公孙起言简意深,在洛邑欲杀人,谋划为上,武力为下,时机来时,推波助澜,总有人得倒霉。

韩语若眸生杀意,那几家必死!下了必杀贴的屋内一时有些沉寂,令园中大啃青草的马大爷有些不适,这是想害谁呢?静悄悄的。

宁静片刻,韩语若指尖轻扣水杯,神色已是沉静,“当务之急是在摸清洛邑底细及隐下踪迹,前几日有人明目张胆探查府中,今日出门有数双眼睛盯着,不知是玄王还是这些贵族。”

“明目张胆的不是玄王,而是底下不老实的王子,毕竟看看公子来,也免得在玄王问时,一无所知。”

韩睢自信一笑,除了寥寥几人,余者是何心思他一眼就知,那几个自以为玄王之下第一人的王子良莠不一,偏偏还自鸣得意。

“王子?”韩语若有些不明,公子,秦国,有等于无,知晓又如何。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为王者就是掌控,控制一切之欲,”韩睢五关立法境,岂不知帝王之术,颇有为师者风的解释道:“事无巨细,皆过问之,这是权臣,事无大小,皆存于心,这是帝王。”

“帝王者,自信,为何,把控一切,知晓一切根底,如此才能在臣子中树立智珠在握,深不可测的形象,令人恐惧,令人敬畏,这就是帝王之术存世的己身之法,至于后边的制衡,赏罚,那就是帝王手段。”

韩睢微不可察瞥了一眼嬴易,公子就是此中高手,你以为见了他根底实则仅一点皮毛,当然这是本身能力,举世少有,不必管你是否尽知,我神秘就行。

如玄国王子这类人就是掌控一切,当有超出一切的时候,除非心机深沉者,不然落在臣子眼中,就是被乘机打破帝王威严的结果。

“总之就是帝王时刻不让人看透,时刻超人一等,时刻领先他人。”

嬴易心有不喜,这类帝王之法,与出尘说出作何。

韩睢意犹未尽,看着韩语若求解的眼神,微笑道:“你以后也不得不学,秦国是大天下,秦宫是小天下,本质上并无区别。”

在韩睢观念中,天下也好,秦宫也罢,再是和谐总有争端,犹如亲妹的韩语若执掌秦宫岂能不习帝王之术。

此前在公子保护下,且秦国无争,可入了洛邑,秦国之谋也随之而动,秦宫是秦国依托所在,乱不得,与其让外人占了,不如让自家妹子掌控。

韩语若似懂非懂,大事知,可这等关乎一人本心之事公子历来不准她过多相问,不由看了公子一眼,温柔如水的眸中有一丝向往意动。

唉!终归还是来了,见不得这种眼神的嬴易心中一软,却并未点头,而是笑骂道:“就你话多,也不见著书立作,流传于世来,有本事教教本公子何为制衡赏罚。”

“那也得有啊,就咱大猫小猫几只,得法也施展不了,所以我自个定了个目标,忽悠些人成为同僚。”

韩睢暗松了口气,公子太过在乎语若,就怕公子不忍心,实际上他心中也有点不忍,但为了秦国大业,再是违逆本心,也得迎难而上。

老秦人等了太久,死去的人也期盼了太久,岂可因本心而阻挡。

帝王之道,帝王无情,相信公子的韩睢觉得天下有人走出这种宿命就公子一人,有公子,习了帝王术的语若岂会无情。

还是一句话,与其寄托他人,不如妹子上位,我有后台,深谋远虑的韩睢很有远见。

韩语若嫣然一笑,那份雍容端庄气度越发显贵,若在老秦人前那是亲切,可见多识广的洛邑会骂,乡下人没见识,这是尊贵之气,世间少有。

“可!”沉默的公孙起暗道,公子老韩难道不知这些年本就有意无意把语若往这边上引,关心则乱,有违兵家之道,却又郑重其事道:“唯语若可,余者皆不可。”

“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