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去说这种改变不了的事,所以你们入了洛邑不去问此事,也没人主动来说,何况把控言论可不是简单的把控。”
“以言获罪!”
韩语若此刻终于知道为何韩睢言帝王之术时,郑重其事,且公子有些犹豫的根源,而不是如同以往知兵即可,这是一种无声无息的杀戮,诛杀之法。
杀的是心,庶民前进之心,向上之心,诛的是命,百姓逆天之命,超凡之命。
公孙起眸光如神,他也有此想法,并在此之上有了一点无法明说的理解,是韩语若现在所不能知的。
这或许即是公子念念不忘的天启,大夏天启!
韩语若心中微寒,推测道:“有人死了,而且是以言论死的,可若真有所为岂不是天下皆知,莫非事不出洛邑,先封锁洛邑,威慑百姓,在润色言论。”
不愧为贵族,李源不得不感叹贵族之人眼光远非庶民所能比,仅是一句话就推敲了经过及手段。
他依然不敢有过激的动作,语中有些愤愤不平却谨慎至极:“此事在当年沸沸扬扬,但了解其中底细的少之又少,我还是家母大致说了后才有了些猜测,但也不敢多说,所以姑娘莫怪。”
“是此理。”韩语若落落大方应下,不复再问。
此人谨慎不在秦修之下,若有人教授,可成栋梁。
公孙起韩语若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人来,觉得公子说的一无是处还有有些是处的。
李源,洛邑人,其母知礼有才,韩语若默念几次,倒是个有学问之家,难怪比一般小厮谨小慎微许多,理下心绪,不再相问,有些事适可而止方为上道。
既然有了收获,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的闲逛,但在李源影响下的二人不由自主地开始谨慎起来,继续在大街小巷熟络往后数月不止的邻居。
公孙起神念感知附近后轻描淡写的评价:“闲人很多!”
“万恶的有名人。”
处于主街,远望晋王子府的嬴易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有满怀憧憬,有失望而归,不论哪一种,少不了的就是那究竟是内心还是作秀的崇拜。
不得不感叹,难怪晋王子不出,这能出就有鬼了。
幸好我不是名人,不然就这些个人天天在门前站着,本公子还如何去睡懒觉,去谋划未来。
走了五十里的乘黄很不情愿的一摇一摆,没有灵草的大爷我精神低落,从一府至一府已去了半条命,偌大洛邑城,没人同情我。
见此,筹措满志的嬴易骂道:“懒怠货。”
“秦公子易!”
“他来此何事?”
临近府前的一人一马落在洛邑下层贵族学子眼中是匹瘦弱不堪的马,锦衣玉带的秦公子易,惊讶之余疑惑难解。
前几日悄无声息入城的嬴易在洛邑掀不起风浪来,可学识渊博的洛邑学子,最是鄙夷公侯第一家,嬴氏秦公,占据高位,无所作为,权势地位,尚不如一国封伯之族。
入洛邑以来,秦国公子颇具闲情雅致的美名在洛邑上层人士中已有定位,既有嘲讽者,也不乏羡慕,嫉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