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初更加不爽了,喊来两个小丫鬟帮忙收拾。
而此时,章临刚从聚德堂回府,就招来林三禀报骆初的事。
“公子,我瞧着,骆姑娘病地不轻,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林三实话实说。
“受点凉就动都动不了了?”章临蹙眉,又问:“药喝了没?”
“属下不知”
这下,章临没再问了,一言不发地继续看账本,但半柱香过去了,还在看那页。
老家伙果真是老了,怎会派一个又蠢又粗鲁,身子骨还弱不禁风的女人来他府上作线眼。
骆初…果真是来送死的。
思及此,章临越发地看不进去眼前的账本,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随手把账本扔在书桌上,看向门口一直站着的林三,淡声道:“随我去看看”。
这一路,林三在自己主子身后偷偷憋着笑,险些内伤。
章临和林三刚到骆初院门口时,就见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盆血水去走廊的另一侧,因此也并未见到这两人。
“公子,大夫不是说受风寒吗?怎的还留血了,该不会是哪儿伤着啊,那血……”
林三还未说完,章临立马打断了他,“闭嘴”。
又是没有带丝毫情绪的两个字,可惜林三在后面,看不见自己主子的表情。
“不就是流点血,你又不是没见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章临嘴上说的波澜不惊,可脚下生风的步子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急切心情。
林三在后面:“……”。
没几步,他们就来到了骆初的房门口,只听见屋里传出女子娇细的嘤咛声。
“啊我要死了,怎么会这么痛……”
这一听,门外的两人哪有好脸色,章临长腿一踹,“砰”得一声,房门大开。
屋里露在香肩,还在穿外裳的某人:“???”。
屋外还未放下长腿,耳根子通红的某人:“………”。
早躲墙角藏了起来的某带刀侍卫,嘴里念念有词:“没看见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
半个时辰过后。
屋子里,一男一女,门关了。
骆初穿得整整齐齐,躺在床上,看着一旁站着的章临,眸子里尽是疑惑。
不知道是疑惑他为什么来这里,还是疑惑为什么踹她的房门。
气氛有些微妙。
章临耳尖的粉还未完全褪下去。
要问骆初尴不尴尬,尴尬啥?她妥妥的一抹现代的灵魂,大街上光腿光膀子的人多了去了,她不过只是漏了点肩膀而已。
所以,她还没意识到古人的思想可没那么先进,还一瞬不瞬盯着不动弹又不说话的某人,直接就问出了声:“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的语气已经很和气了,反正这门是他的,踢就踢吧。再者说,处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尽管这次不是她的错。
章临也很快就恢复了以往一贯的表情,也直接问:“受伤了?”
“没啊,来葵水而已”
“你不是说疼?”
“有些女子来葵水是会肚子疼”
骆初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敢情她还要给这大佬普及生理知识?
闻言,章临不说话了,也无话可说。
临走时,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和一脸莫名的骆初。
得!这句话可不得了了,这句话是她亲眼看着他扭扭捏捏,喉结上上下下不知滚动了多少遍才硬挤出来的。
她直想说: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点缺陷,打了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还专门跑来和她讨教生理知识?
她有些怀疑,难道府里要添姨娘了?呸,她可没承认自己是正房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