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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十章 风沙中的茶馆

苏苏道:“你满意了吧!啊!”

周恒道:“你看你,这可是你说要救济救济我啊?怎么现在又后悔了啊?”

苏苏气道:“那你也不能让那王八蛋把钱全赚了吧!”

正说着,杨索提着几个包袱从楼上下来了,什么话也没说,去后面牵了匹骆驼,又把二十壶水挂在上面。挂完后又去后厨拿了两大包干饼背在身上。

周恒问道:“杨老板,这是干什么?”

杨索缓缓道:“钱挣够了,我要回家。”

短短八个字,说的很沉重,很吃力。

可以看出,他已经不想离开这片沙漠了,但是他更想回家!

他想回到他的家乡!

杨索骑上骆驼,将一串钥匙掷给苏苏,道:“我刚到这里时还没有想到,我亲手盖起来的楼会被我送给别人,虽然它对我已经没用了......你们是我最后的客人,尽管我和你们没用什么关系,但我会记得你们......记得我亲手盖出来的‘天下第一楼!’”

杨索牵动骆驼,骆驼上挂的金铃叮叮当当地想着,也许那是他来时骑的骆驼,也许是新的骆驼,但不管怎么样,有个人要回家了。他牵动骆驼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望那楼,自豪地喊出:“天下第一楼!”随后便消失在风沙中了。

周恒道:“尽管我跟他没有过什么关系,但我祝福他。”

苏苏道:“这‘天下第一楼’?......就这么......落我手里......了?......”

周恒笑道:“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就不要想那二十万了。”

苏苏道:“花的不是你的钱,不心疼!”

周恒道:“在沙漠里,一栋楼卖二十万也还算便宜。”

苏苏道:“我当初就不应该说那话的。收拾东西,都搬上去。”

周恒疑道:“不继续向前走了?”

苏苏道:“走那么长时间也该歇歇了,更何况,我自己花钱买的楼,不住它个三五天也不行。”

接着又道:“你去外面看门。”

周恒道:“这地方也就那么大,哪里什么贼人?”

苏苏道:“那你就睡外面吧。”

周恒道:“你可别忘了,这楼还有我一千呢?”

苏苏板着脸道:“我不管,反正这楼现在是我的。”

周恒叹道:“得得得!好男不跟女斗!”

沙漠白天很热,晚上就很冷了。

苏苏找到一条棉被,自己盖了,周恒只能自己多裹几条棉衣。

桌子上也是很冷的,冷的透骨。每一寸地面都冷的透骨,挂的每一阵风吹透窗户,冷气扑人。

是以在沙漠中的人,意志总是超乎常

人。

一晃眼的时间,半个月过去了。

周恒在正堂上躺着摇椅,手里磨着猪骨。

苏苏下楼来,去厨房拿了个干饼在手里啃着,一边啃一边道:“见鬼!破地方连几个过路的人影都没有!”

周恒懒散地说:“你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镇东头王铁匠为什么跟我说他在这里呆了七年才走了吧?”

苏苏白了他一眼,道:“见鬼!”

一晃眼,又半个月过去了。

周恒正在和王铁匠摇骰子,手边已堆了不少铜板。

苏苏从后厨倒了碗水来,见了王铁匠口中便道:“呦!这不王铁匠吗?一定渴了吧?快来喝碗水!”

王铁匠直接道:“没钱!”

苏苏道:“那么那些铜板怎么来的?”

王铁匠道:“铜板?铜板有个屁用!”

半个月又过去了。

苏苏在正堂那把摇椅上躺着,一把木伞斜撑着,看起来睡的挺香。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抱着一个刚满月大的孩子进来,望着苏苏扑通一声跪倒嗑头。

苏苏被惊醒,一看这情景立刻将那老妇扶起,立刻拿了一壶凉水过来。那老妇捧过水,立刻掰开孩子的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一直灌完了一壶水。随后又嗑起头来,苏苏见老妇嘴唇干裂便又拿来一壶水要老妇喝,老妇却不肯,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说。

那老妇转身离去,苏苏在她后背轻轻一拍,那老妇就不能动弹了。

苏苏右手拎着一壶水,左手将她嘴唇一掰,这才看见,这老妇的舌头已被人割去!

苏苏大惊,右手水壶差点摔了。强忍着把水灌下去,右手运着气,将老妇提出门外,背对着楼。随后又在老妇背上轻轻一拍,老妇又动弹自如了。

那老妇转过身来,嗑了一个长头,随后便离去了。

苏苏望着老妇离去的背影只是伤感。

周恒道:“你怎么不宰了?”

苏苏道:“因为我是个常人。”

周恒道:“你怎么知道她身上就没钱了呢?”

苏苏道:“无论有没有,都是应该的。”

周恒道:“是呀,我们都还只是常人。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亦不是什么奸恶小人,我们只是常人。”

次日,周恒牵了匹马,辍了条花枪,拿了那把刀带在上面。

苏苏见了道:“干什么去?”

周恒答道:“来这里许久,还没有去这附近逛逛!”

这匹马是白色的,在黄色的沙中显得很特别。

马迎着风向前奔出,势不可挡。

沙被踏出一层层的蹄印,每次刚踏出却又被黄沙覆住,四条腿就这么一踏

踏地,不知行了多远。

此刻,周恒觉得自己像个脱去战袍的大将军,漠北的将军!

黄昏。

周恒已不知自己行的多远。他看见一座沙丘便想翻过去,尽管他每次见到的都是另一座沙丘。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血。

渐渐地冷了。

忽然,周恒听得耳根旁嗖地一声,连忙将脑袋斜了,竟然有一根箭擦着耳朵飞过去了!

他连扭头去看,看见一个骑着黄马,披着黄袍,蒙着黄沙,拿着一张黄色硬弓的人!

周恒啐了一口,低声道:“马贼!”

周恒策马向他奔去,那马贼连射五箭,均被周恒用枪拨开。于是便虚射三弦,周恒举枪欲格,却发现竟是空的,以为是那人没箭,又加快马力,直直地向那人冲去。那马贼也拍马回奔,又捻起一箭,瞄准了周恒,揪地一声向周恒射去,周恒本以为又是空箭,快到面门才发现是实的,连忙举枪去格,登地一声,箭钉在了枪杆上。

那马贼见偷袭无果,索性也拿起一杆枪,向周恒冲去。

需知,在马背上动手与在马下是大不一样。在马下,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是有用的,因此,高手之间过招可能一招就定出胜负了。但在马背上打可就不一样了,腰部以下必须牢牢地控制住马匹,能用的只有一双手,而能攻的地方也只有那么点,因此,在马背上使出来的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所以描写的方法也不一样了)

周恒见那人冲来,自己也袭去,两杆枪一交,都有一股力量传入对方的手里,使两个人都意识到对方也是个高手。

周恒朝马贼身上连刺三枪,那马贼就朝着周恒连打五枪,周恒用枪杆一格,格开便扫,那马贼用枪头一刺,周恒也连忙收枪去拨。双方你来我往,转灯般拼杀。连斗了七八十合,周恒体力已架不住,拍马便走,那马贼忽地一杆正打在周恒胸口,周恒仰在马背上,两匹马并排齐跑,那马贼连刺数枪,周恒勉力招架。周恒卖个破绽,使那马贼将枪斜刺来,周恒用枪卡着马贼的枪起了身,掉转马头飞奔,那马贼跟在后面,突然,周恒掉转身躯,左手按着马脖,左腿卡着马蹬,右手花枪猛地向那马贼刺去!

回马枪!

刺了那马贼一个措手不及,连使手中长枪来挡,直接被刺成两段。

那马贼手快,连使两节断枪卡着枪头不放,又弃了断枪两手一向那枪一按,想直接抢来。这便周恒尚未回马,单手与那马贼抢着,双方似拔河一般夺枪,撘的一声,花枪断成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