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狗的啊?”
黎珂呲出小虎牙:“我属兔子的。”
傅百城:“……”
哦,对了,他才是属狗的。
可恶,黎珂像小兔子一样拿他磨牙,每咬一口就乖乖舔一下,又是巴掌又是甜枣,偏偏让他生不起气来。
傅百城用两个指关节反向捏起黎珂脸蛋,她口齿不清地说:“敢么样?节个铝人……”
“你室友的直觉还挺准。”傅百城对陈澍挑女人的眼光发出一声嗤笑,“他老婆跟他是同乡,典型的贤妻良母,只知道相夫教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懂。”
可以说,这位妻子对陈澍的仕途毫无助力。
“陈澍压根没带她来广州。他们分居很久了,你可以理解为徐主任那一对的高配和低配版。”
谁是高配谁是低配,不言而喻。
至于照片上这个女人的身份,傅百城微蹙起眉头:“我好像见过她。”
这张脸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究竟何时何地了。
黎珂提醒他:“阿姨会不会认识她?”
傅百城眉梢一跳,陡然被她这无心一语点醒。
那确实是很久很久以前,傅妈妈每回出席社交场合都带上他,而他也会因为年少无知每次都赏脸光临的事了。
在他久远的记忆里,有这个女人年轻时的模样。
衣香鬓影,灯酒奢华。她是灯光下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身上虽穿着庄重的服饰,戴着当季的珠宝,但再好的皮囊也掩饰不了芯子里那股局促与拘谨。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当时的身份是……
他低头看见黎珂正眼巴巴等着答案,坏心地一个急刹车,硬生生吊住她胃口,森然一笑:“黎小姐,你真是狡猾,每次都只顾着自己舒服可不行啊。”
黎珂:“……”
这就是资本家万恶的本性吗?
她只好就范,绯红一点点从脸颊染到耳根,最后连脖颈都羞到发烫。
不知过了多久,傅百城在她耳边急促地吐息:“……纸巾在哪里?”
她用混沌的大脑艰难地思考。
……好像在抽屉里?
黎珂下意识的一个抽手,顿时把他晾在无限趋向之处,换来一阵报复性的又掐又咬。
窗缝里钻入的月色宽广无边。
一次之后还有再次。闹腾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黎珂用光浑身解数黔驴技穷,手酸得快失去知觉,才总算告一段落。
迷离之际,她扭头恰看到床头柜上那个小学时买来的米奇闹钟。
第一次还算正常人的时长,第二次……整整五十分钟。
卧槽!傅百城是不是有病啊?!
暖光从门缝里漏出房间。一个耸肩缩脖子裹着棉衣一步一腿软的身影,紧跟着臂弯扛被子的另一个钻进卫生间。
腿软的一边扯住被套送到水龙头下一边咬着牙抱怨:“你……你第二次是不是太久了一点?”
另一个以帮忙打肥皂为名行添乱之实:“实战的时候你明明一脸满足啊。”
一些零碎的付费内容在脑海闪过。
黎珂:“……”呜呜,她早就是持久战的受害者了。
在傅百城时不时的干扰下,被套上的水渍越晕越开,越晕越大,大到一次性都拧不干的地步。黎珂终于忍无可忍:“都弄湿了还怎么盖?”
傅百城犯了洁癖寸步不让:“不行!我不能忍受不洁之物覆盖在身上。你家怎么连条备用的都没有?”
黎珂白他一眼:“因为我早就不尿床了。”
傅百城:“……”
旧吹风机对准水渍边缘呜呜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