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他们便在韩家军营里了:世宽还是当他的大夫,健一管马厩,渭和则在后勤当了一名辅兵。
此时,金兵已南下占领健康,行在前往临安的路上。
现下正是元宵前夕,街上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舞狮队和秧歌队,也在街心里敲锣打鼓地演着。。。。。。
“这些人是不是疯了?”金武术一路看着,心中暗道。他们顺畅的到了镇江驻扎。
此时,韩世忠已瞅准镇江依山傍水的优越地势,做了布局。他们前迎后截,将金兵引到瓮中。
数日未见韩军动静,武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这日,他看着地图才醒悟过来,大叫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大将军,怎么啦?”副将们赶紧围了上来。
“你们看,”那人指着图纸对众人道,“北边是长江,东北临山,往南是临安,那么,我们从健康而来,已被团团围住了!”
“将军的意思是,韩世忠故设迷阵,将我等引到这儿来!”一副将明白过来。
“正是如此!”武术道,“难怪这一路歌舞升平,便是让我等没了戒心!是本将军大意呀,这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谁还有兴趣挂灯笼、放鞭炮呢!”
“将军,既然如此,那我们原路后撤不就行了!”另一人道。
那人摇了摇头。
“这来得顺畅,回去只怕没那么容易!”他肃言道,“我若没猜错的话儿,韩世忠已在各渡口设了埋伏,等着我们!”
“可我们兵力有他十倍之多,不必怕他呀!”
“是啊,将军,便是用人墙去攻,他也未必挡得住!”
“你们不了解!”那人皱眉,“此人乃水师良将,不可小觑半分!”
“。。。。。。那该如何应对呢?”
“。。。。。。传令下去,全军备战,准备突围,打回健康!”
“是!”众人退下。
此时,长运渡口已被封死,两山有梁红玉带兵驻阵,韩世忠则亲率船队,在南岸候着。
金兵虽然人多,但在地利上不占优势,所以屡攻屡败。
屋内,那人焦急万分。
“报,”士兵疾速前来。
不一会儿,随行军师便进到帐内。
“将军,”他行礼道。
“去谈判吧,把财物辎重还给他们!”那人令道。
“遵命!”
夜里,他看着满桌佳肴毫无胃口,只不时饮些烈酒泄闷。
“将军,”来人道,“他说必须用健康交换才会让道!”
那人大怒:“想都别想!”
几日后,因为韩军人马步步逼近,他们只好退到黄天荡内。
“你说什么,这是一个死港!”帐内,他大惊失色。
“是的,将军,”军师道,“唯一的渡口已被韩世忠堵截,并设置了链墙,船只根本无法突围!”
“那,那该如何是好?”
“从当下情形看,的确只能交回健康!”
“不行,失了健康,岳飞一定会赶来,那我们必死无疑!”
“可时日长了,我们会被拖死的!”
“真没有其他法子了?”
“小人当下还未想到万全之策,还望将军稍等两日!”
“速速去想,二日之后你若没有法子,我绝不轻饶!”
“小人遵命!”
细作接到消息后,连夜奔回金国报信。
现下两军已呈僵持态势:韩世忠兵少,不敢冒进;金兵无法突围,也只能防守。
过了一月,武术得知粮草已经耗尽。再这样下去,全军必会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