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弈函一走,闵丽君转过头来看秋池,她继续吃她的牛排,喝她的红酒,大快朵颐。
久等弈函不来,闵丽君只得悻悻地与秋池告辞。
一回到宾馆,娄弈函就冲进浴室,我要洗澡。
孩子众多的家庭里,最得宠的孩子往往什么事都会优先,毋庸置疑,娄弈函是娄家的宠儿。
他一出来,秋池就把浴室门锁上,他在外面大声说:我才不会进来偷看。
她不理他,把水温调高至皮肤能忍受的最大限度,热腾腾的水流冲在身上,微微的剌痛,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她享受着这种微虐的痛感。
她在浴室里整整呆了一个小时,身体和心里上的污垢都彻底洗净。
娄。
娄弈函的眼睛瞬间发亮。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林秋池,像一朵蒸腾而上的云,在娄弈函的眼前飘扬,他捉住她的手,湿漉漉的长发倾泄而来,盖在他的脸上,微微的香味,滑润的肌肤,他的手在她的手臂上滑动,心脏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秋。他问她,我在a国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她的头从他的胸口抬起来,一开口,露出细白的牙齿,我在想你。
天天想?
天天想。
每一分每一秒都想?
第一分每一秒都想。
我不信。
她把一只手指压在他的胸口,疼吗?
他说:有点。
吃喝玩乐是林秋池的强项,他跟着她,享受美食,美景,在最豪华的娱乐场所里,纵横驰骋,为所欲为。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俩除了吃和玩,其他时间都在宾馆里,颠鸾倒凤,不知黑夜与白昼。
时间和金钱搭成醉生梦死的舞台,是最能消磨人的意志,他和她,都有大把的时间,而娄家又不缺钱。
芙蓉帐暖度,苦短日已高,从此君王不早朝。
娄弈函那些厚厚的数学书哪去了?肉欲过后,忧患会爬上心头,但很快被她风一样的身体赶走。
在这侈糜的日子里,林秋池有一种预感,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可还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
睡梦中,她依稀听到了敲门声,她推推他,有人在敲门。
娄弈函把伸过来,搂住她,别管他。
昨夜他俩在娱乐城里玩到半夜,回来又大战一番,闹到凌晨三四点钟才睡下去,她又喝了两杯,有点上头,头晕目眩,就继续睡。
等秋池彻底醒来,惊得呆若木鸡,他俩的床前,黑压压地站了一帮人,睁大眼睛一看,全是娄家的男人,西服革履,面无表情,这场面似曾相识,对,几个月前,在芦园上演过。
她推推娄弈函,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环在她的脖子上,秋,我们再睡会儿。
她把他的手拨开,娄弈函,你起来。
干嘛?他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抬头一看,眼睛在床前的人群中停留了二秒钟,急忙又缩了回去。
起来。娄永庆朝他俩大吼一声。
娄弈函不得不又从被子里直起身体,着上半身。
下床。娄永庆又吼一声。
老马,掀被子。娄永庆阴着脸。
不。娄弈函喊着,我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