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苏城的最大新闻是娄氏企业倒了。
娄氏化工公司被查封,娄氏建筑易手赵俊声,而娄氏的掌门人娄永庆人在医院的icu,生死末卜。
有人叫好,有人惋惜,而更多的是看好戏。
林家倒掉,有娄氏的一份功劳,而今天娄氏又被赵俊声吞并,林秋池并没有一丝的快感,而是对这种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肉肉强食感到十分的厌恶。
公司的小凌,午休的时候,故意过来和秋池搭讪,她俩平时只是点头之交,今天她却显得格外热络。
她说:秋池,你听说吗?娄氏倒了呀。
秋池不响。
喂。她碰碰秋池的手臂,我与你说话呢。
我听着呢。
娄四少进了监狱,说是偷税漏税,听说他这次要被判五年,如果他进了牢房,他的那些女人们肯定都要跟他拜拜。说这话时,她眼睛盯着秋池,以前跟他的人,还不是图他的钱,你说是吧?
她看秋池在划手机,把头凑过来,你怎么没反映呀?
秋池淡淡地说:凌主播,你继续讲好了。
小凌的脸色变了,但她还是不肯走。
旁边的方芳在笑,小凌,你搞错了啦。
什么?小凌瞪大了眼睛问方芳,我搞错什么了?
是娄五少啦。方芳的眼睛不看秋池,话却说得贼响,声怕别人听不见。
小凌赶紧过去,她俩窃窃磋磋的谈话根本不避着秋池。
她是跟娄家五少的。方芳说。
啊?小凌的身体靠过去,听说那个娄五少,受了赵家私刑
真的假的?
我听赵俊山的朋友说的。小凌偷偷地朝秋池瞄一眼,听说拉屎拉尿都在床上你说会不会废了?
废了什么?
那个。小凌做一个下流的手势。
方芳这才明白过来,吃吃吃地笑了,小凌拍拍她的肩,话里有话地说:绑大款也是有风险的。
会有什么风险?方芳抬起头来,又没嫁他,人家有还是黄花大闺女,可以再找目标的。
小凌说:做狐狸精也要有资本的,二锅头就不值钱了。
她俩的话是说给秋池听的,她划着手机,只当她们说的是别人。
一辈子就这么短短的几十年,一直做别人眼中的好人,太对不起自己的生命了。
秋,我们分手吧。她又想起娄弈函的话。
她和娄弈函已经分手,但一听到他的任何消息,她仍感到心神不宁,一直到下班,她无心做事,眼前都是他那次受了家法后的惨样。
下班后,她打车去了娄家。
从栏栅外看进去,院里空无一人,往三楼看去,娄弈函住的那个房间,窗子关着,连窗帘都拉上了,遮得严严实实。
娄弈函,你到底怎么了?真的受了赵俊声的鞭子?
这是现代社会,个人恩怨竟还会用私刑?而娄家竟能这样忍气吞气地受赵家的羞而不反击?娄弈函从未插足过娄家的生意,他只是一个书呆子,为什么要他做这个替罪羊?
秋池一直在娄家的院子外徘徊到天黑。
娄家大门始终紧闭着,没有一个人进出,这样冷清的景象,与他家往日的门庭若市,简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