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被子里狠狠地掐他的手。
这几天你就滑雪?她问他,没干点别的事?
他说:你想知道什么?
她把他的手抓出被子外面,仔细地看着。
怎么啦?他问她。
长进不少吗?她瞪着他,老实说,哪里学来的?
什么?他还在装傻。
她的手在他的胳膊下一陈乱捣,家洛笑着扭作一团。
谁教你的?她逼他。
我自学的。
他的脸靠过来,靠过来,几乎碰着了她的脸,我想再练一次。
她狠狠地踹他两脚。
熟能生巧吗。他抱紧她。
你的中文学得不错吗?
他说:我还有一句,叫温故而知新。
她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倍增。
电话铃声把陈家洛吵醒了,一看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家淳打来的,他悄悄地去卫生间里接电话。
家淳小声地说,他们已经准备要出发了,在四处找他呢,叫他快去家源房里集合。
家洛以军事化的速度穿衣梳洗,出来的时候,秋池还睡意朦胧。
他推推她,秋池,我要走了。
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我不让你走。
不行。他把她的手拿下来,被他们发现了,我会被罚出群的。
你真狠心。她嗔怪地说。
家洛警告她,今天不许她乱走了,如果被家泽他们撞到,那可全穿帮了,昨天她幸亏遇到的是家淳,他不认识她,但这小子很聪明的,已经猜到了分。
她无趣地倒头睡了下去,他吻她的长头。
她又来了一句,兄弟如手足,妻子如弊履。
家洛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匆匆而去。
他一走,秋池又睡了一觉,昨夜太累了,再次醒来,想起他昨晚的那双手,不由得脸红心跳,比起第一次,简直是判若两人,还说没老师教?
秋池想起傅小蕙说的话,原以为她们妯娌几个因为受了冷落,是在污蔑他们,看来陈家兄弟几个的套路深着呢。
她想试探一下这事的底细。
秋池打电话去问小蕙。
小蕙,你有没有家泽他们的消息。
她气呼呼地说:一共来过两次电话,刚到的时候来过一次,还有就是昨晚上,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家泽问她的行踪干吗?秋池惊愕,难道陈家兄弟发现了她?
小蕙却说:我对陈家泽说,我和秋池在一起,我们在大肆购物,让他回来帮我们付账单。
没想到小蕙的谎话救了秋池。
你买了什么?秋池问她。
没兴趣买,我吓他呢。
小蕙,你上次说几个亲兄弟叫一个女人的事,是故事还是事实?
当然是事实,就在身边,是真人真事。
傅小蕙告诉她,这是珍妮表姐家的事。
珍妮是陈家渊的老婆,法国人,她表姐嫁入豪门,以为攀了高枝,婚后才发现,自己的夫君和他的兄弟们荒淫无耻,不久就离婚了。
这事就是珍妮告诉小蕙她们几个妯娌听的。
秋池不敢把陈家洛的变化说给她听,她是个火爆脾气,那还不炸了锅,到时她的婚姻难保不会出问题。
秋池郁闷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