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功夫,门口的福贵跑进来了,气喘吁吁的模样。
白意儿正好抬头,见了福贵那模样,因着天冷,福贵下身多穿了一条裤子,宽宽大大的,将福贵整个人裹了进去,圆圆的,倒是有几分不倒翁的模样。扑哧一声,白意儿眼睛弯成了月牙,长长的浓密睫毛刷成一排,整个人甜美可爱了几分。
福贵,你跑那么急做什么呀?玉檀也笑起来,拿着绢子捂着嘴,笑的很是斯文。
司马朗嘴角淡淡勾起,说:做什么?
福贵见她们笑,本来也要笑,被司马朗这么冷冰冰的一问,立刻不敢笑了,正正经经的站好,说:门口处有位公子找小姐,看模样似乎是有急事。
找我的?白意儿轻声问,他可有说他姓甚名谁?
说着,转头去看司马朗,见他静静地看着桌面上的棋局,并未有什么表情。
说了,福贵回到,来人说他叫白伟,说是小姐的二哥。他说小姐您务必出去见他一面,他实在是有急事要找您。奴才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大冷天的竟然跑出了一身汗,不像是说谎,脸上的神情也很是焦急。
是二少爷!玉檀惊叫道,小姐,定然是二少爷没错了。小姐,快出去见二少爷呀,二少爷不会骗您的。
白意儿皱眉,思忖了片刻,对司马朗轻声说:我去去就回。
司马朗抬头看她一眼,表情淡淡的说:让奕白跟着你。
白意儿点点头,并未拒绝,随后出了门。
刚到门口,便看见在门口处焦急徘徊的清俊人影,几日不见,似乎清减了几分,越发显得身影修长,低着头,双手交握在身前。
二哥。白意儿轻喊一声,脸上带着笑意。
意儿。白伟听见喊声,猛的抬头,惊喜的呼唤一声,眼睛紧紧的看着她,惊喜若狂。天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想念她,想见她想的发疯发狂,却知道为了她好,他最好是不要见到她了。可是,思念,却抑制不住,怎么会这样?他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意儿是他的妹妹呀,是他应该好好保护好好爱护的妹妹呀,却不该这样对待她的,他这样分明是亵渎了她。可是,在香儿让他来找她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当时心里的暗喜有多深刻,他甚至没仔细看母亲的病情。
何事这样着急?白意儿站在门边,轻声问,让你这样急急忙忙的就过来找意儿?跑的气喘吁吁的模样。
白伟勉强笑一笑,说:是母亲,母亲出了事。
母亲?白意儿吓一跳,扶着门框道,母亲出了什么事?不是一直在府里好好的吗?前几日香儿嫁给三太子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白伟点点头,说:那几日,母亲的精神是很好,只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突然间生起病来,你快些回去看看吧。
可有找太医?白意儿出了府门,奕白静默的跟在一侧,玉檀自然是要跟着的。
找了,白伟微笑着说,是香儿喊的太医过来,说是母亲患的是心病,急不得,只能慢慢调养。
香儿?白意儿暗暗皱眉,她回白府了?三太子呢?也回去了吗?
没有,白伟轻声说,三太子并未回来,是香儿今日一个人回来的,一回来便看见母亲躺在床上,很是难过的模样。
白意儿点点头,笑了笑,说:二哥可是相信四妹的话,母亲病的很重,病根在意儿这里,只要意儿回去,母亲便痊愈了,是吗?
白伟愣住,问:意儿是在怀疑什么?难道会有错?
白意儿淡淡一笑,并未说话,上了马车。
白伟跟着上来,问:意儿是在怀疑什么么?为何笑而不语?
意儿不过是笑二哥聪明反被聪明误。白意儿轻笑着说,倒也不是旁的什么。
意儿,母亲确实是病了的。白伟正色道,二哥是亲自去看了才来喊你的,不然不敢贸然前来,二哥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香儿已经嫁给了三太子,想来不该难为你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