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儿闭嘴不答,安静的坐着,马车一晃一晃,往白府疾驰而去。
到底是我想坏了一些,还是二哥太单纯了一些?她暗想,是我将人心想的太坏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只是,为什么这么巧,白冷香一回去,母亲就病了?可是,白夫人即便是再不喜欢自己,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呀。
算了,何必顾虑那样多,她笑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心也并不能解决什么呀。
意儿,二哥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白伟见她有些担忧的模样,有些心疼的说:二哥断然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里面的,你相信二哥。上次是二哥太大意,这次断然不会,二哥定然不会让香儿伤害了你。
白意儿一笑,说:二哥,你说什么呀?哪有什么上次这次的,不过是掉进冰窖里罢了,没什么大事,更加不关你的事,二哥,你不要介意。
小姐,这怎么会是小事?玉檀在马车前面不满的说,您这些日子夜夜做噩梦,夜夜惊醒,没一日能够睡好觉的,若不是庄主细心调养着,只怕您直到今日也无法睡好觉。四小姐真是狠心,即便是为了三太子,也不该将小姐丢进冰窖,害的小姐夜夜噩梦不止,太没有亲情了,再怎么说,小姐也是四小姐的姐姐呢。
玉檀,胡说些什么呀你?眼见着白伟的脸紧张起来,白意儿赶紧喝住玉檀,不让她再说下去。
奴婢哪里有胡说?玉檀不满的嘟囔着,明明是四小姐将您推下去的,四小姐还将您推进了荷花池,让您昏迷了好几日。
玉檀,不许再说了。白意儿立刻喊住她,看着白伟,轻声说:二哥,不要相信玉檀,她胡说八道的,你不要内疚,与你并无什么关系。
意儿。白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替意儿难过。这样好的一个女子,安安静静的,不张扬不跋扈,美丽温婉,仿佛一潭最温柔的泉水,为什么会受到这么多的磨难?
好了,二哥,到了,我们下去吧。白意儿笑笑,放下撩开的帘子,探出头去。
玉檀早就立在车边,伸出手来攀着白意儿的手,将白意儿扶下去。
老管家已经候在门边,见了白意儿,立刻过来,说:三小姐,您回来了。
郑管家,您好呀。白意儿轻笑着说,您是在等我吗?辛苦您了。
郑管家一笑,说:三小姐真是折煞老奴了,伺候您是老奴的职责,当不得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您请进去吧,四小姐在夫人房内。
白意儿一笑,转头看着一旁的白伟,说:二哥,可要一起去?还是你要回房?
白伟笑着说:与你一起去母亲那儿吧,正好瞧瞧母亲的病有没有好一些。
郑管家在一旁,微笑着问:要老奴带您和三小姐过去吗?二少爷。
白伟摇头,说:不用,郑管家,父亲和大哥回来了吗?
还没有,二少爷,老爷还要一盏茶的功夫回来,至于大少爷,大概要中午回来,大少爷比较忙一些。郑管家勾着身子说。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白伟挥挥手,说:走吧,意儿,母亲见到你回来,定然会很开心。
白意儿淡淡笑笑,并不说话。
慢慢走进去,即便是好几日不回来,这里的景物并无变化,依旧是几株花树,大大的灌木丛。红色的房梁木,飞檐拱角,房顶的四个角高高的翘起,雕刻了精致的浮雕,煞是好看。
三姐,你回来啦。白冷香笑吟吟的站在房门口,红色的精致豪华宫装将她衬得人如玉,美丽极了。华贵而且妖娆,精致的风情万种。
白意儿轻轻点头,笑着说:嗯,回来了。
赶紧进来,三姐,白冷香笑着说,神态亲昵,走出来,挽着白冷香的手,亲切的说:母亲很是想念你,是以香儿才斗胆请了二哥去接你回来,三姐你不要生二哥的气,是香儿不懂事,香儿自作主张的求了二哥去喊你的。
白意儿看了看白伟,笑了笑说:这样说,倒是让意儿惭愧了。母亲身体不适,意儿自然该时时刻刻守着,尽心侍奉母亲才是,却这个时候才知晓,真是不孝极了。
现在你不是回来了么?白伟轻声说,不要这样自责,进去看看吧,母亲身体不适,我也是今日才在知晓,该自责的该是我才是,我这几日都在在府内,却不知晓母亲的身体何时不适,真是罪过。
二哥,三姐,你们都不要自责了。白冷香暗暗恼恨白伟对白意儿的偏袒,打断二人的对话,说:进去看看母亲才是正经。母亲大概已经醒来了,睡了一个早晨,算算时辰,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