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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翠红楼(1)

主子,太子妃来了。刘山站在厢房门口,禀报道。

李宣懒洋洋的侧躺在炕上,柳烟乖顺的陪坐在一边,动作轻柔的揉捏着李宣的身子,仿若根本不曾听见门外刘山的话,照旧不紧不慢的揉捏着李宣的双肩,脸色不变。

无论是谁来了,通通不见。李宣闭着眼,懒洋洋的说。

刘山很是为难的站在门口,三太子倒是可以随意决定是不是要见,只是为难了他这个传话的人,太子妃虽然看着柔柔弱弱乖乖巧巧的,只是那眼神实在是厉害。

主子,太子妃来了好一会儿了,说是一定要见您一面,您看,是不是

刘山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前的门嘭的一声响,明显是杯子砸在了门上,发出这样的声响。立即不说话了,下楼来。

白冷香站在门口处,脸色有些阴沉,自从被母亲说教了一顿之后,她就喊了好几个丫头来请三太子,通通无功而返。没办法,她只好自己亲自来了。

刚一进门,便被楼里乌烟瘴气的环境弄的心烦意乱的,楼里的老鸨子和那些姑娘们看她的眼神实在是让她恼火,没规矩的下贱人就是这样,见了太子妃也不知道行礼,半点儿规矩没有。真是恼火!

太子妃。刘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好声好气的说:主子这会儿怕是忙着,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您看,您要不先回去,奴才保证只要主子得空了,奴才立刻禀明主子,劝着他早些回去。

没空?白冷香冷冷一笑,尖声尖气的说:当本太子妃是傻子么?在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要事要忙?给本太子妃再去请,就说如果他不出来,本太子妃今日就不回去了。

太子妃,您这是?刘山为难的低头看地,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办才好。两个都是主子,他能够做些什么?哪边都得罪不得呀。

本太子妃让你去,你便去,罗嗦什么?白冷香觉得真是够了,李宣即便是拿乔也要有个限度,即便是对她有什么不满,也断然不该在这些下贱人面前让她失了脸面,眼风扫过那些假装不注意这边的动静却隐约带着轻蔑笑意的脸孔,白冷香只觉得一股气直往心头涌,恨不得要尖声大叫打人出气才好。

是,是。见白冷香寒了面,刘山立刻一溜烟跑开了。

春柳,给本太子妃拿张凳子来,本太子妃今日就要在这里耗着了。白冷香冷冷的看看周围,吩咐道。

刘山跑上楼去,硬着头皮又去敲门,说:主子,太子妃请求见您一面。

滚,本太子说了谁也不见!李宣眯着眼睛随手拿起杯子对着门砸过去。这几日他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这几日他每日送礼物给意儿,意儿都收下了,却没什么表示,一句话没说,甚至未曾提到过他。他实在是拿不准意儿的心思,想要亲自去问一问意儿,却不知道要如何问才好,况且他已经娶了白冷香,若是再去纠缠意儿,只怕白钢那个老匹夫不会让他进府门,会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是以他十分为难,东西照送,心情却是七上八下的,难受的厉害。

太子妃,主子实在是没有时间,您请回吧。刘山无法,只好下楼来,好言劝说着。

哦?没时间?白冷香彻底被惹火了,她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待字闺中之时更是全家上上下下的宠着她,何时这样被对待过?立刻站起身来,说:那便不劳你大驾了,本太子妃亲自去瞧瞧,看看三太子究竟在忙些什么,可帮得上忙。

说着,就往上走。

刘山立刻吓的一身的冷汗,紧张的站在白冷香的面前,战战兢兢的说:太子妃,您这是何必呢?主子真的是在忙,等过了这一阵子,就回府去了,您再耐心等待几日,奴才向您保证。

好大的胆子,本太子妃的路你也敢拦?白冷香冷声呵斥道,还不滚开,区区一个奴才,也敢拦路,信不信本太子妃立即处置了你?让开,本太子妃今日一定要上去,不过区区一个青楼,以为本太子妃不敢将它夷为平地么?春柳,给本太子妃将这里的老鸨子拉过来,带路!

春柳立刻上前去,在人群中将老鸨子拉了出来。

可怜的老鸨子吓的直打颤,惊慌的说:开恩,三太子妃,请开恩啦

呼天抢地的模样,肥胖的身子直发抖,矮小的身材,臃肿的脸,涂抹着浓浓的粉,穿得花红柳绿的,十分的俗气。

白冷香厌恶的看她一眼,说:带路。若是敢耍花样,本太子妃立刻杀了你,将你这个翠红楼夷为平地!

刘山见阻止不住,立刻想要溜上楼去,禀告三太子。

眼见着他要开溜,白冷香冷笑一声,说:刘山,你想去哪里?来人呐,给本太子妃看着他,不许他离开此地半步,哼,狗奴才,三太子会成如今这副样子,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冷冷的看了刘山一眼,莲步轻移,款款上楼。

厢房内,春意盎然。水红色的纱帐围布,屋内角落的矮瓶里插了新鲜的粉红色梅花,桌上的铜炉内燃着暖暖的薰香,圆桌上放了一套茶具,地上铺着软软的毛垫子,踩上去能够将脚陷进去,必定是极好的皮毛做成了。

三太子,您真的不见吗?穿着水红色纱裙的柳烟,脸上化了浅淡的妆容,一双眉毛却是仔细的画过的,远山眉看起来十分的秀丽,隐隐绰绰的朦胧之感,让本就柔弱的脸蛋更加清柔了几分,长发微微散开,松松挽起,插了几分金簪,簪尖细细的流苏,轻微晃动,倒是说不出的好看了。

李宣看她一眼,眯眯眼,不紧不慢的说:为何要见?她要见本太子,本太子就必须要见她吗?本太子今日偏不想见她。

柳烟淡淡一笑,说:来人可是三太子您刚娶进门不久的新婚妻子,如何便这样狠心?让三太子妃找到柳烟这儿来,柳烟可是不敢和三太子妃争抢的呀,若是太子妃怪罪起来,三太子您可要帮着柳烟呀。娇声软语的,说着话将身子软绵绵的靠进李宣的胸前,轻轻磨蹭着。

软玉温香满怀,李宣一笑,说:即便是她瞧见了你,又能够如何?怕什么,有本太子在,她不敢将你如何。

三太子可是答应柳烟在前的,到时候三太子妃真的生了气,三太子您可不要丢下柳烟不管。柳烟嘟嘴撒娇,心内却在冷笑,那日她足足在雪地里站了好几个时辰,这个三太子妃架子大的不得了,硬是请不出来,不让她进门。今日这样的报应,是她活该!她巴不得太子妃进来,最好是正好撞见她和三太子亲热的场面,气死她才好。

李宣拍拍她的背脊,点着头,懒懒一笑。

白冷香一步一步踏上楼梯,老鸨子走在前面,指着路,浑身颤抖着,紧张极了。

太子妃,就,就是,这一间房了。转过一个折角,老鸨子在一间房面前站定,指着房门说:三太子,他就在里面。您。您看,您

不耐烦听完老鸨子颤抖的话,白冷香冷冷的说:行了,既然已经带到了,你便走吧,没你的事了。

老鸨子一听,立刻快速的跑下楼去。

转头,看着房门,白冷香冷冷一笑,坚硬的说:春柳,敲门。

春柳上前来,大力的敲的房门震天响。

滚,本太子的话是没听见吗?李宣不耐烦的大喊道,去跟那个女人说,本太子今日没工夫见她,本太子谁也不见,让她立刻给本太子滚回去,本太子不想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