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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却

小姐,夫人将你喊过去这样久,是做什么?玉檀站在拐角处等着她,见了她出来,立即迎上来。

你紧张什么?白意儿笑着看她,不过是说说话,放心吧,玉檀,如今我是府里的筹码,即便是四小姐再如何的厌我恨我,也不能将我如何的。

小姐,玉檀昨日听府里的总管说老爷去见了大太子,并且带了您的画像过去。玉檀紧张的说,您说,那大太子会不会看上你了?若是大太子看上了您,要娶了您去做太子妃,可怎么办?

既然看上了,那便去做呗。白意儿笑道,还能如何?再说了,天底下的女子有几个不想做太子妃,能够做成太子妃,也算是你家小姐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是?

玉檀见白意儿言笑晏晏的模样,分明是丝毫不担心的模样,抱怨道:小姐,您在胡说些什么呀?您可是要嫁给司马庄主的人,司马庄主不会让您嫁给旁人的,就算是大太子也不能。

白意儿仿若未闻一般,笑了笑,不说什么,往前走了。

玉檀在后面懊恼的直想打自己嘴巴,干什么提起司马庄主呀?眼见着小姐回来这么几日了,司马庄主却是半点不曾关心过小姐,问都不曾问过,还不如三太子呢,至少三太子还每日的送东西来,司马庄主却什么表示都没有。难怪小姐会不高兴,若是她,也必然是不会高兴的。

司马朗?迎着风往前走的白意儿一笑,罢了吧,她谁也不要,谁也不想依靠,她只想要活的简单一些,只是一个白冷香,她都已经快要招架不住,若是再加上情公主慕容小姐,玉如姑娘,她想她是没有那样的心力如同白冷香一般,死也不放手的。若是不能简单的全身心的相爱,那索性还不如不开始。不爱,便不会有期待,不爱便不会失望,不爱便不会伤心。

小姐,玉檀想,玉檀紧跟着白意儿的步伐,轻声说:庄主定然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是以才不来接小姐您回去的。

为何要来接我回去?白意儿不以为意的说,我并未说过我要回去呀。在白府不好吗?玉檀喜欢司马府?

不,不,玉檀立即说,小姐喜欢哪里,玉檀便喜欢哪里。

白意儿淡淡一笑,问:玉檀,算来你只是比我小一岁是吧?

玉檀点点头,道:小姐今年十七岁,玉檀今年十六岁。

古代的人就是不能以寻常眼光来看待呀,白意儿心想,她第一眼见到玉檀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小丫头,却原来是个青春正艾的少女,倒真是让她惊讶。

十六岁,意儿沉吟道,算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玉檀可有喜欢的男子?

小姐,你又胡说了。玉檀羞红了清秀的脸面,低了头,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十足的不好意思。

意儿扫她一眼,笑道:这有何不好意思的?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定然是想要你选择自己喜欢的。万般不喜欢你如冷香的那些丫鬟一样,被她随意的送了人,若是正好送的那人是个怜香惜玉的倒还好,若是不凑巧,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只怕是要吃苦了。

一句话说的玉檀白了脸,伺候四小姐的那些姐妹她是晓得的,如花似玉的娇嫩女子,被强硬的送了出去,虽然不晓得其余的姐妹如何,但是有一个叫珠儿的姐姐他却是晓得的。送的那男人极爱喝酒赌钱,喝醉了输了钱就会打她,那男子原先是有妻子的,家里的正室容不得姐姐,天天欺负她,恨不得将她赶出去的好。珠儿姐姐的日子过的十分辛苦,却也不得不忍了,嫁了人的女子,哪里还好再嫁?

罢了,此刻你不愿意说,也无妨,我会替你留意着,断然不会让你吃了亏去。见玉檀只是低了头,半晌不说话,意儿轻叹口气,这丫头,只怕是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却害怕被那人拒绝罢了。

当然,若是你哪日想通了要告诉我,也可以。我定然会给你做主,不会让你所嫁非人。意儿叹口气,说,女子这一生,嫁人是最难的也是最危险的事情。我只盼望着你日后好过一些,玉檀,我这一生,怕是就这样过了。我却不愿意见着你也如同我一般,关在这样的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的大房子里过一生,普通人家的平凡生活哪里便不是幸福了呢?罢了,去请二少爷过来吧,就说我有好茶要请他品尝。

玉檀点点头,说:是,小姐。

白意儿沿着小路慢慢的回了房,坐在桌边,沉默着。

白伟不大一会儿便过来了,见着坐在那儿的意儿,清丽的脸上有了一丝忧愁的模样,平日里见她总是言笑晏晏的模样,却忘记了再如何淡然的人,遇见这样的事情,也是要难过的。

意儿,不是说喊我品茶吗?他笑着进门,装作欢快的说:却为何连一壶开水都不见?

白意儿抬眼对他一笑,说:品茶一向是件费时费力的事情,好茶更是要费一番心力的,何以这样着急?

二少爷,快进来坐。玉檀先他一步进来,撩起帘子,笑着说:我家小姐这张嘴,从来不饶人的,不熟知的人只当她是话少之人,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小姐一开口,能够将人活生生的气死,您不要与小姐一般计较。

白伟一笑,顺着撩起的帘子进来了。

白意儿嗔怪的看着玉檀,调皮的说:何必这样抹黑我?本来没什么事情的,被你这样一说,倒是显得我如何刻薄一般。

玉檀看她一眼,并未说什么,转身去端泡好的茶。

白伟笑着看她,说:你这样的性子,也只有熟悉的人才知晓。那不熟悉你的人,只怕是会以为你是个多么文静娴雅之人。

意儿歪着脑袋一笑,说:难道意儿这样就不娴雅了?

白伟笑着摇摇头,宠溺的说:也不知道你这副性子像了谁,咱们白府里,还真没你这样性子的人。

白意儿一笑,并不接话。她本来就不是白府的人,自然没有白府的遗传。她的身体是白府的,可是灵魂却是自己的。

这是三太子送过来的茶?白伟轻啜一口,问,倒是好茶,果然名不虚传。

自然是好茶,否则哪敢请二哥过来品茶?意儿笑着说,齿颊留香,味道清醇,色泽鲜亮,这样的茶,实在少有。

白伟点点头,放下茶杯,说:三太子对你实在是用了心的。也难怪香儿不服气心生不忿,这样的茶,只怕是她也未必喝过的。

二哥又在说笑了。意儿不以为意的一笑,说:冷香现如今是三太子妃,要什么没有,又怎么会在乎这样的茶?只怕是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已经让她花了眼。

白伟摇摇头,说:这茶,是今年新进贡上来的茶,市集上甚至是太子府里都不多。这样的茶最是难得,每年收成很少,不过也就几十斤,是特意栽种出来献给宫里的。即便是香儿是三太子府,也是无法拿到这样的好茶,除非皇上赏赐,可是据闻皇后娘娘最是喜欢这茶,所以皇上一般会全部给了皇后娘娘,不会赏赐给别的人。二哥今日算是沾了你的光,能够品尝到这样的御赐茶叶,真是三生有幸。

不用这么夸张吧?白意儿惊讶极了,不过是茶叶,还有这样的区别?那她不是又欠了李宣好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