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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

二哥,你可知道二十几年的大月政变?意儿若无其事的问,低头品茶,神情温和,并未见得有什么激动的情绪。

白伟稳稳心神,笑笑说: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二哥如何知晓?那时候二哥大抵还是个总角孩童,并不记事。

想来倒也是,二哥那时候年纪确实是年幼了些。意儿笑了笑,随意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白伟看着她,问,是听到了什么还是?

白意儿抬起头来,笑笑,说:不过是随意问问,哪里便有原因了?突然间想起来,便问问。

不要胡思乱想,你若是这样空闲,便做些针线女红吧。白伟道,再过些日子,怕是会有一桩亲事,咱们白府虽说与他们之间并无多大交情,但是还是要送礼的。该有的客套少不了。正愁不知道送什么好,既然你这样空闲,还有时间胡思乱想,便做一福绣品出来吧。

二哥倒是会打主意,白意儿笑道,拿意儿做的东西去送人情。

这你不是空闲的紧,给你找些事情做,省得你胡思乱想。白伟笑道,宠溺的看着她,神情温和。

谁说意儿空闲了?白意儿笑着看着他,温和的说:刚刚才从母亲那儿回来呢,母亲最近很是喜欢找意儿谈话,这才得了空便想到了邀二哥品茶,二哥不感激便罢了,还这样说意儿,真是让意儿伤心。

意儿,白伟有些内疚的说,母亲她,你知道,她其实并无恶意,她只是,过于喜欢香儿了一些。是以,总是

白意儿不以为意的笑笑,淡淡的说:罢了,不过是偏爱冷香,却不得不顾念着我此刻是府里的另一个筹码,冷香未完成的任务,大抵是要我来完成,却又顾念着三太子对我的那份心意,倒真是难为母亲了,在其中这样斡旋,既要安抚着冷香,又要顾念着不能将我惹生气。倒真是苛责了些。

见她无所谓的模样,面上没有半丝的不平,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与她没有半分关系,这样平淡的语气,白伟心内越发的难过,他自是知道母亲的偏心的,加上一个香儿,只怕是适才意儿已经被训斥的够可以了,却没发现半点儿不满怨怼的表情。

意儿,母亲她,我代母亲向你道歉,你不要与母亲一般计较,我也知晓母亲此次的病很是蹊跷,只是,她硬要如此,我们也奈何不得,你包容些担待些吧。白伟歉疚的说。

这与你有什么干系?意儿笑道,二哥这样爱道歉,想必二嫂的日子过的很是顺心,无论是谁的过错,只要二哥一道歉,二嫂还有什么可气的?

白伟略微红了面皮,低头喝茶,没说话。

玉檀在意儿身后,放开紧捏着的手,松了口气,还好,二少爷将小姐哄骗了过去。

送走了白伟,玉檀撩开帘子进门来,笑道:小姐,二少爷明明已经成婚许久,却还是这样害羞,半点玩笑开不得,一说到二夫人,他就红脸。

意儿站在一幅山水画前,静静的欣赏着画卷,淡淡的说:玉檀,你不准备告诉我吗?

玉檀被她冷不防的话说的一愣,随即慌了手脚,半晌才干笑道:小姐想要知道什么?是今日的晚膳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意儿转过身来,看着玉檀,淡淡的道,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吗?打算一直瞒到什么时候呢?

玉檀躲避着白意儿的眼睛,低了头,闷声道:小姐,玉檀怎么可能知道呢?玉檀不过是个丫鬟。

不,玉檀,你瞒不了我的,你虽然是丫鬟,可是你知晓这件事,对不对?意儿看着她,问,若是你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守着我伴着我?玉檀,瞒不住的,你瞧如今,母亲和冷香一直逼迫我,父亲和大哥一直在帮我寻找丈夫人选,二哥虽然是帮着我的,可是却是最不能够帮我的。如今在白府里,我算什么呢?不过是个工具罢了,只等着被卖掉的那一天。

小姐,您何必这样说?玉檀难过的道,您是最美丽的女子,怎么会是工具呢?小姐,您不要难过,总有一日,司马庄主会来带您走的,庄主他不会抛弃你的。

罢了吧,司马庄主并不是良配,意儿觉得累,真的累,她闭闭眼,疲倦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轻声说,即便他喜欢我又如何?慕容家的萱小姐等了他这么多年,我怎能忍心夺她幸福?情公主为了司马庄主,一个青春女子,只身一人追随着他,来到大月,他不高兴了叫她回去,她就必须回去,半分怨言也没有,玉檀,那是一位公主呀,那样傲气的公主,却为了司马庄主,能够做到这个样子,我自叹弗如。即便不是萱小姐情公主,但就玉茹姑娘,她陪了司马庄主这么多年,在我没来的时候,我不认识司马朗的时候,玉茹姑娘分担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细心照顾着他,陪伴他,这样无怨无悔付出的女子,我要如何去抢?我如何能够抢?玉檀,罢了,不要再说司马庄主了吧,我与他,终究是差了些缘分的。

小姐,玉檀几乎要哭出来,她不喜欢小姐这样子消沉,她的小姐应该一直是如同春风一样的女子,美丽清雅,仿若林间的仙女一般,是最清新的女子,您不要这个样子,您何必这样妄自菲薄呢?庄主才不会在乎这些,不管那些女子为庄主做了些什么,那都是她们自愿的,庄主不会在乎,更不会喜欢,庄主喜欢的只是您呀。

可是我在乎,玉檀,我在乎,我做不到。意儿轻声说,我做不到,和这样多的女子抢夺一个男子,我不愿意。玉檀,他太优秀了,我不敢爱上他,我害怕爱上他。罢啦,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无事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迫你,我累了,想要歇息了。

小姐,玉檀哭着说,玉檀不是不愿意告诉您,只是,玉檀知道的并不多,玉檀只能告诉您,大月政变发生的那一年,小姐还未出生。

是真的?意儿问道,那时候我还未出生?

是,玉檀点着头说,那年是大月七十年,小姐那年还未出生。

好吧,没事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意儿轻声说,就说这么多吧,已经足够了。

小姐,玉檀看着她,说: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玉檀并不是故意要欺瞒您,只是这件事,实在不适合告诉小姐。

我知道的,玉檀。意儿点点头,笑笑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并未怪你,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