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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咋的?你说啊!”

“你问她吧,我说多了不好。”

“连成!你我什么关系,有啥好不好的。你说!”

郭连成吸满了一腔凉气聚在心头,闭上眼睛,痛苦地摇头:“她和周如生趁乱向公司下手,企图逼走安夫人,然后霸占董事长的资产。”

方正惠脸色煞白,歪倒在床沿,郭连成把她扶坐着,懊悔地:“怪我多嘴,师傅啊,你可要挺住。”

方正惠满眼的惊恐,嘴唇颤抖:“连成,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若有个好歹,我就活不下去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我对你,对她什么心情,你还不知道吗?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问题是她不听我的,而且视我如仇人呀。”

方正惠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我让她来,若不听话,我死给她看!”

电话通了,方正惠语不成句:“你,干了什么事!过来,马上过来!”

“妈!怎么了?你别急,慢点说。”手机里传来。

“慢!还慢,再慢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方正惠挂了电话,手机响起。

“师傅,我走了,你们娘俩好好说话。”

“你怎么能走?有什么话,当面说开,她若不听,我就把门全都焊死,不听话,永远不要离开。”

郭连成心里打鼓,担心许颜芹说些不该说的话,可是,方正惠一副拼命的气势,想离开,同样担心她对女儿说不该说的话,思忖片刻,心一横,管她们说什么,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死活全凭老天决定。

两人下了楼,方正惠打开店门,站在街边张望。

十几分钟后,门外一声急促刹车声,郭连成见是周如生的车,一时慌乱,快步上楼。

方正惠冲上前,厉声质问:“姓周的,你是我什么人?我家的事你来干什么?”

“妈!你怎么了?”

方正惠大声呵斥:“你怎么了?为什么和这样没有人性的东西一块过来?”

郭连成还是听不见周如生的声音,接着,一声发动机启动,发出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他这才凑近窗户,看见周如生的车疾驰而去。

“郭连成来过?”许颜芹喊叫。

郭连成急忙欠着脚跟下楼,刚走到门前,许颜芹进来,气急败坏地冲上来,双手拍打着大腿两侧,跳着喊叫:“你算什么男人!跑到我妈这里来拨弄是非?”

方正惠气得说不出话,扑上来没头没脸地打了起来。

许颜芹把包摔在地上,吼叫:“他到底说什么了!”身子一转,对着郭连成咬牙切齿地:“你若还有一点人味,当面说出来!”

郭连成干咳嗽几声,低声说:“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凶!我问你,买房子的钱哪里来的?”

“卖血,卖身!卖良心!管你屁事!”许颜芹大叫。

郭连成吐出一口恶气,对不知所措的方正惠说:“师傅,你看,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颜芹,我只说一句,财务部不是铁板一块,你好自为之。”说完,不顾方正惠的阻拦,气冲冲离去。

走过钟楼,心里冒出一句,妈的,滴虫算什么,老子一句话胜过一堆滴虫。

路过一家餐馆,一阵菜香扑面而过,他抬头看一下天空,正午的太阳刺得他睁不开眼,脚步稍停,感觉母女俩一番吵闹后必然有个结果,不是老女人找他对质,就是小女人找他算账,反正此事不可能就此偃旗息鼓。转身之间,发现对面有一家旅馆,一忽儿想吃饭,一忽儿想开房,犹豫片刻,进了餐馆,问道:“送餐吗?”

“送的。”

服务员递上一张名片,他接了,点了几样喜欢吃的菜,说,“送到对面。”

郭连成开了房间,往床上一躺,猜想着许颜芹会怎么说,老女人又会怎么说?猜来猜去,觉得母女俩都不可能把话题扯到床上。这种事,别说母女了,就是对上帝也不会说的,老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心情一放松,他跳下床来,回味着方正惠关于“克夫,相夫”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知不觉,脑子里出现王晓寒站在大门外面的场面,心如一江春水,一个念头,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沉浮,他不敢深想,懵懂地感受着一个刚丧夫的女人多需要帮助。他把双手垫在后脑勺,心里冒出一个温暖的意念,我要抓住这个机会,帮她……

菜来了,他看着,不禁问:“怎么没带酒?”

“你没点?”

郭连成掏出两张百元的钞票:“拿去!拿最好的,不够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