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与帆摇了摇头,还伸出一只手指在他们眼前晃了又晃:“不不不,内容肯定不是假的,如果真有假,也只是做假的人是不是?”
赤裸裸的话语一经说出,在场几人均都面色大变,只有宁与帆还是在微笑着:“财产,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知道一个真相。爸是怎么死的,只要你们肯告诉我实话,我保证马上离开这里,可是,如果你们还想骗我的话,我保证,就算是死,也会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哥,你什么意思?又怀疑遗嘱的内容,又怀疑爸的死因,你到底想说什么?”宁与哲有些心虚,事实上,所有的事,虽然事前并不知道,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责任,对于父亲的死,他其实也有些放不开。
“我想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反问着宁与哲,口气相当不满,事实上,这些看,他太纵容宁与哲了,要不是他一直顾念着亲情,现在,也许宁与哲不会变得这样是非不分。
另开脸,有些不愿承认那些事实:“我不清楚。”
“真的要我说出来吗?那好,说就说出来好了,反正也没什么机会和好了不是吗?现在,我只要你妈一句话,爸到底是怎么死的?终于说了出来,宁与帆的心里好痛快,也许,他不能马上帮父亲讨个公道,但,至少他真的努力过。
林必君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坐了起来:“你想说什么?想说那毒是我下的吗?哼!为了保护你那个老婆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难道不是你吗?就算是爸没有中毒,也一样会死的不是吗?有你这样的好老婆,把他吃的药都换成维生素,他能不死吗?”宁与帆也爆发了,事实上,他早就想爆发了,只是,他有太多的犹豫,可现在不同了,他已没什么可失去,自然也没会么可顾忌的了。
“你胡说。”
是,听到这话,林必君也慌了,虽然那天换药的事,被白筱冰看到了,她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她换出来的药是什么成份也知道的话,是不是代表他一切都清楚?想到这一点,她也有些慌了。
“是我胡说还是你心虚?还是说,你一定要看到证据,你才肯死心?”狠狠的说出这些话,宁与帆看向林必君里,眼神已放射出那样坚定的决心。
“要有证据你早拿出来了不是吗?”
林必君还在死撑,而宁与帆却是很冷漠的告诉他:“证据我群发到公司的公众邮箱里了,我相信,现在很多员工都看到了,如果阿姨不相信的话,打开邮箱看看好了。”
这话一出,林必君再不能镇定自持,慌乱的跑到办公桌前,看清邮件的内容时,她的脸色大变:“宁与帆,算你狠。”
“何必气成这样,敢做就要敢当,不过,我希望你们拿到我这份不属于你们的财产时,能心安理得,当然,这些证据我已经交到公安局了,没办法,筱冰是无罪的,我不可能让她一直背上杀人的罪名,不是吗?”说完这话,宁与帆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接下来,只要带着筱冰离开,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归原位。他相信,警察会给他一个交待,杀害父亲的真凶也一定会顺利的找出来。
终于,他站了起来,对在场所有人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后,转身,大步离去。
睁眼,一片雪白之色,头还有点痛,伸出手抚了抚发涨的额头,却发现手上还打着吊水,原来我在医院里啊。苦笑着撑坐起来,却失望的发现,身侧竟空无一人。是他送我来的医院吗?还是说,他早已不关心我了呢?
想到这里,心又开始扯痛着,只是,就算痛死也不会有人心疼吧。
正伤感间,护士走了进来:“宁太太,该测体温了。”
“好,谢谢你。”
护士递给我一个休温计,我把它放在了腋下,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她:“请问,你知道是什么人送我来医院的吗?”
“喔,是你先生吧,长得很帅呢!”护士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羡慕的表情,我知道,那应该真的是与帆了吧,也只有他的长相,能让这些护士们,如此神往。
“是吗?那你知道他人在哪儿呢?”既然送我来了,为什么又看不到人?是不在这里了?还是说,还不想见我?
“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不过,他走的时候,倒是和我们讲过,要是你醒来了,让给他打个电话呢。”护士挺热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帆的长相无法抗拒,但,一想到他还会关心我,我就很心酸。
“喔,这样吗?那谢谢你了。”很感激的对护士说着,顺便把体温计抽出来给她看。她很认真的看了看体温计,很高兴说:“一切正常,烧也退下去了,吊完水应该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宁太太还是注意一下情绪,不能太激动,对孩子不好呢。”
听着她关心的话语,我的心情特别难受,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人都会关心我,可真正应该关心我的人,却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嗯,谢谢你了。”
“不客气,宁太太你再睡会儿吧,多休息对宝宝好,记得定期做产检,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回家了也记得小心点。”护士还是絮絮的说着什么,而我却是很安静的睡了去,也许,只有在睡着了的时候,才不会记得此刻我还在正在伤心着。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手机铃声吵醒,挣扎着起身,却发现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本来不想接,但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好!”
“宁太太是吗?我是你们家的保姆,我有点话要跟你说。”这个声音传来时,我整个人都弹坐起来,想到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让我和与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平静不下来。
“还有什么话好讲?我现在已经被你害得这么惨了?你又想玩什么花样?”直觉她找我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我口气也不那么好。
“我是真的有事要和太太你说,半小时后,我在医院对面的公园里等你,要是你不想听就算了,我等你半小时,不来我就会离开。”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开始犹豫起来,只有我知道她说的是假话,而她早先也一直没有要坦白的意思,那么现在她又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呢?是她想通了要说实话,还是说,还有别的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不想相信她,可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再试一次又如何?想到这里,我终于冷声道:“好,我就信你一回,半小时后,我会去找你。”
“那就说好了,我等着你。”
挂了电话,我想了好久好久,还是有些不甘心,很多疑问在我脑海是盘旋,终于,我还是没有忍住,动手拨下了手上的针头,按着针孔处就直接的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