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哀求了!本郡主不答应也不好。”荥阳将烙铁移到肆年的胸前,“既然你经得起折腾,本郡主就慢慢玩儿……你睁大眼睛看着吧……”
肆年听话的低头,看着那烙铁贴上前胸。
“滋滋”的声音伴着皮肉焦糊的味道,肆年青筋暴起,额头上顷刻间滚落豆大的汗珠。
这模样看着很是受用,荥阳手上加力,将烙铁往肉里按。
拔起时烙铁已经和皮肉粘粘在一起,荥阳缓慢的拉扯,看着肆年因为剧痛颤抖、喘息。
“怎么样?”等肆年停止喘息,荥阳“好意”的询问,“这样子还受得住吗?不行的话本郡主可以找些不那么痛的刑罚,咱们慢慢来……”
“劳郡主关心,受得住。”受得住,这些都不算什么。
“那就好,来!上指枷吧!”本着“多玩儿一会儿”的原则,荥阳选的都是不出血的刑罚。
手指被放进指枷,手臂被拉直使得郡主可以近距离的观刑。
这个动作让肆年想起,当时在萧府刑堂里萧弘文也曾这样干过。
两次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指枷慢慢收紧,肆年将头抵着地面妄图转移十指连心的痛。
废了……竟是废在一副指枷锁上……
想到此处肆年忽然大力的挣扎,施刑的人没有料到他会忽然挣扎,一时没有拽住手里的绳子。指枷被肆年抢夺过来,他用牙咬掉一只手的木棍,然后快的的取下另一只手的木棍。
“您给贱奴留个全尸吧……下地狱之后也好找活儿养活自己。”肆年双手颤抖的厉害,他暗中蜷缩了一下手指。
还好,还有知觉……
不知道自己在幻想着什么,可能是因为没有亲耳听见萧弘文说出要抛弃他的话。
肆年心里一直觉得,还有机会回去,这是一场阴谋。萧弘文现在肯定已经发现他不在了,只要自己拖延时间,一定能等到他过来。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荥阳踩住肆年的脑袋,“别抱有什么希望了,本郡主既然敢动你,就说明那命令真的是弘文哥哥下达的。”
踩着肆年的头在地上摩擦几下,“弘文哥哥亲口说的,你是西泽暗探,要把你关在水牢等候发落呢!”
眼前一面模糊,肆年强迫自己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
“住手!”
石门被推开,一人匆忙的跑来。
那人气息不稳,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般每一步都有些踉跄。
“呀!弘文哥哥你怎么……快来人!去拿几件御寒的棉衣!”
萧弘文穿着那身湿透的衣衫,头发上的水结了不少冰碴子。
他推开荥阳伸出的手,扑过去将肆年抱在怀里。
“宝儿受苦了……哪里痛?伤到哪里了?”眼睛还没有适应水牢的光线,萧弘文看不清肆年的状况,又不敢上手去摸。
察觉到萧弘文的无措,肆年伸出还在颤抖的双手捧住他的脸,凑上去轻轻地文了他的脸颊。
“别担心……别担心……”
不理会试图为自己“解释”的荥阳郡主,萧弘文径自抱起肆年向外走去。
臀部和腿部的伤口在污水里浸泡了一晚上,萧弘文可以摸到被泡发的的皮肤和细碎的肉……
缩在萧弘文怀里,肆年可以听见他的心脏不断的加速。
弘文身子不好,不能动怒的……肆年学着萧弘文的样子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以为这样可以让他不那么生气。
这般示弱加安慰的动作在萧弘文眼中变成了撒娇,自己的宝儿被误会被折磨。那样刚强的性子被折腾的肯在众人面前主动撒娇……定是受了极大的苦……
“宝儿乖,我给你欺负回来!”
“……”肆年放弃安慰,闭眼沉沉睡去。欺负回来也好,也好。
身后的伤口被萧弘文捂着,每走一步都会带来剧痛。肆年被颠的痛醒,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弘文……慢些……痛……”
脚步猛然顿住,萧弘文毫不犹豫的将肆年放下,脱下还在滴水的外衫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盖住。
?无措的站在地上,肆年以为自己的说的话让萧弘文生气了,他紧紧揪住萧弘文的领子。
“不痛……我只是想撒个娇……一点都不痛的……我是暗卫出身……不怕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