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肃宁军扩编的消息传出,如一瓢冰水倒入沸腾的油锅。
王昭小瞧了西北汉子慷慨赴义的决心,也小瞧了当初公祭的影响力。
“嘿,小武子。”
“蓝叔!”
一名孔武有力的壮汉放下手上石墩,那石墩看上去有五十斤中,在壮汉手中却像玩具,任其摆弄。
“小武子,告诉你个好消息,肃宁营招人拉。”
“唉,还以为什么事呢。”小武子听罢一脸无精打采道:“肃宁营招士卒有年龄条件,蓝叔,你看我这相貌,说我四十都有人信,说我十四,鬼才信嘞。”
壮汉说完就要再拎石墩,而壮汉口中的蓝叔则连忙制止。
“别练了,听说这次没有年龄限制,村里好些人已经去报名点了,你再不去,名额可就没了!”
“什么!”
壮汉一甩手,石墩嗖的一声飞出老远。
吓的老人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蓝叔,你可不能诓我!”
“咱们刘家村谁敢骗你啊。”
“那行,我这就收拾东西去城里报名。”
四个时辰后,刘武与刘家村乡亲们告别。
“你们别送我了,弄的我听不好意思的。”
“哪能啊,小武子你力大无穷,正好是当兵的料,又喜欢舞刀弄……呃,行侠仗义。咱们刘家村不能埋没人才。”
“知己啊!”
小武子握住那位乡亲的手,他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场面实在感人至极!
看着夹到送行的乡亲们,刘武暗暗发誓,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回来好
好报答乡亲们。
“我走了!”
刘武背上简易包裹离开刘家村。
一直到刘武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夕阳下,村民们遥看远方。
“他蓝叔,刘武真走了!”
“嗯,走了。”
“武子哥真的走了?”
“对,真的走了。”
“呜呜呜。武子哥,你咋就走了呢。”
蓝叔闻言,登时就是一脚,踢在那哭腔少年屁股上。
“小武子走了,你还哭。”
“呜呜呜,俺是高兴的,教书先生管这叫喜极而泣。”
“是该哭一哭。”蓝叔闻言,抹了两把眼角的泪水。
多少年了,日盼夜盼,终于把这个全村的祸害盼走了。
听说当兵特别苦,还特别危险,蓝叔一边哭泣,一边叫好。
那个杀千刀的,村里的牲畜没有逃过他毒手的,大到母猪,小到鸡鸭鹅,全被刘武祸害过。
失主家上门去找,好家伙,刘武直接请人吃大餐,丢什么,做什么。看的失主眼泪哗哗地流。
美其名曰,街坊邻里要好酒好菜招呼。
当王昭拿到招募名录的时候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三本厚厚的名册,记载着新募士卒的姓名、家庭籍贯、住址、面部特征等一些基本情况。
“这就招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