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伟治军本来就平淡无奇,按套路练兵这都不说了,手下军官总想捞钱,边境线道路上设卡,收过境商旅的钱。为争夺这肥缺各显神通,一旦争上那就狠捞不放松。
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张大了眼睛瞪着这肥缺,想方设法取而代之。谁还有心操练阵式,管什么敌人情报?好像打仗只是士兵的事,胜负是主将的事与他无关。
叛军彭绍、韩奇就是看透了这些官军无能,要当皇帝的梦才敢实施,以一州一军之力对抗中央政府。先分裂国家然后蚕食周边,最后取而代之当皇帝。
韩奇几经派人渗透到隆和地区收集情报,对黄腾、卢伟了如指掌,而且秘密派人接触他们,假惺惺的表示友好,商量互不侵犯条件。毕竟一州之地物产不齐全需要外地补充。
安州需要的物资以边境贸易方式过关放行,换取安州不发动军事进攻。在这些镇守边境的大员看来,货物买卖而已,过关就能收税,两得其便各有利益何乐不为?
在安州叛军那是紧缺物资,没有它政权运转困难,社会长期缺乏会引起动荡、反叛。
这种勾当最早在慈州达成默契,货物过关各捞好处。叛军也不是不入侵那样要引起怀疑,勾结就露馅,打进来二十多里,庞雄部队出动就逃跑,这样庞雄每战必胜。
过关货物需要钱财,叛军还是必须抢掠,慈州不能抢那就转到顺义州和广安郡。近来隆和黄腾、卢伟也察觉了这奥妙,企图走这条有利可图又不担心吃败仗的路。
但是,叛军最终目标是要扩大地盘,内部巩固之后就必须扩张,臣服于蜀国后就没了后顾之忧。物资已经积蓄差不多,野心开始膨胀,隆和条件适合扩张要求成为目标。
叛军本来就是背信弃义之徒,口头承诺更不当回事,他早已经完成了战争准备。
韩奇磨刀霍霍的时候,卢伟和黄腾就像两只呆头鹅慢悠悠的迈步,他们以为胸有成竹高枕无忧。叛军打进来也是做个样子,军队一出动他们就撤退,自己得胜凯旋。
老天却不愿意照顾自作聪明的人,韩奇队伍突然越境,卢伟以为他只是借道闯入内地,让他抢掠几个乡村,然后出兵他们就会撤退。韩奇却狠狠给他一个耳光!
韩奇没有深入抢掠,而是绕到卢伟官军背后,突然箭如暴风骤雨无情扑向官军,卢伟卒不及防部队大乱。叛军如虎入羊群,官军如受惊鸭子惊叫着四散逃命。
仅仅两个时辰,卢伟四千兵马溃不成军,边境防线崩溃抱头鼠窜到楚蜀边境堡垒。
aashaashaashaash
萧芬在隆和发现了叛军潜入人员,利用白雪追踪确定了四个窝点,共有二十多人。
萧芬给蒙飞通报了叛军潜入细作情况,蒙飞联络了两个好友军官,一个是兵曹参军廖知,一个是校尉何成。他们家族都在隆和,愿意竭力保卫隆和城。
得知有叛军细作潜入,蒙飞几个勃然大怒,这可是心腹大患,叛军一旦攻城他们就是内应,破坏作用不容小看。蒙飞、何成立即就要率兵去剿灭,廖知觉得最好活捉。
蒙飞一掌拍在桌子上:麻蛋!彭绍果然在打隆和主意!灭了他们尸体挂城门示众!
何成怒气冲冲:对!灭了他们,不是说我们杞人忧天吗?让他看看是不是忧天!
廖知摇头说:县主一意孤行,杀了他们要认为枉杀无辜,必须活捉让他审问才知真相!
细作多是死士被抓获也是死肯定拚命,要增加伤亡,就算你抓获几个也不会招供。
他们各执己见,萧芬觉得时间紧迫,围攻杀灭动静太大,叛军很可能得到警报。
三位兄台,围攻杀人动静太大,满城皆知要打草惊蛇。告诉你们卢伟、黄腾跟叛军的默契,他认为叛军仅是骚扰,不会相信真正进攻,说服他很费事惊动叛军更不美。
蒙飞已知他熟读兵法,不是普通人:徐兄,依你之见,那该怎么办?
蒙兄,杀这批细作不难,但必须秘密处置,不惊动官府居民活捉为佳。窝点都在居民区民房,藏匿这二十多人不容易,要找一个安全外人不去的地方,关押到攻城后处置。
杀这批细作不难?蒙飞、廖知、何成都惊讶不已,他小小年纪就算勇武过人,杀一两个都算了不起,他竟然说杀一批!而且说活捉为佳,这可能吗?难以置信!
徐兄,杀灭这批细作固然动静大,活捉恐怕动静更大呀?怎么能不惊动人呢?
萧芬神秘一笑:这个嘛,小弟能够做到才敢这样说,对付这些狗杂碎还是有些办法的。
唷,真看不出来呀,徐兄小小年纪竟有这惊天本事,实在失敬啦!
萧芬微笑,你看不出来的事还多呢,后来你还要更惊奇,现在你们听我的就好了。
兄台不必客气,人在江湖走,总得有点特别本事是吧?有没有这个安全地方呢?
兵曹参军廖知说:这个不难,库曹有座空库房,我跟库曹参军要过来就可以了。
萧芬点点头:这样吧,今夜亥时动手,秘密动员四十名可靠士兵,准备四辆大车每个窝点十人一辆大车,我的人会带你们去指定地点,把细作装车运到仓库就行。
啊?十人就能抓获五六个细作?蒙飞、何成都惊叫起来,这徐兄不是玩游戏吧?
不不,徐兄,人太少不行,万一细作拚命反抗,必须有优势兵力制服才行啊!
廖知疑惑的说:徐兄,抓获细作押走就行,要大车何用?难道要优待他们吗?
三位兄台,人多没有必要,能反抗的细作已经是尸体,优待他们坐车也无妨是吧?
当下说定各自分头准备。晚餐之后萧芬把四个侍卫作了安排,分配到各个窝点监视动静。
戌时萧芬找到蒙飞三个检查他们准备情况,看已按要求准备好,把等待地点告诉他们。
戌亥之交萧芬首先到秋菊监视窝点,情况没变化,五个叛匪正在喝酒一个门口望风。
秋菊牵着假装抽泣闹别扭小弟弟走近,萧芬突然出手,望风的呆滞张嘴叫不出声音。
秋菊把他拖门后倚墙坐下,萧芬蹦蹦跳跳的往厅堂走去。
萧芬用馋吃又撒娇的声音说:大叔大哥,我也要喝酒,就喝一杯,给个鸡腿好不好?
小屁孩,怎么跑进来的?馋嘴猫,去去去,酒是随便能喝的吗?
哼,不给喝?那你们就永远不能喝啦!萧芬手一扬,淡淡轻烟扑向他们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