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走到巷子口外朝蒙飞招手,蒙古飞带着大车和人走过来,萧芬正在院子门口踢鸡毛键子玩。蒙飞狐疑的望着他,心里嘀咕,我的天!这真是玩小孩过家家游戏吗?
徐兄,你这是?货物没有,叫我们来干什么呀?
萧芬收起鸡毛键子,一脸轻松的笑道:有呀,货物都在里面,叫他们搬出来吧!
蒙飞和士兵走进院子,到了厅堂里,只见酒桌上五个细作趴在桌面上似睡非睡。
蒙飞望着细作,菜还是温的:徐兄,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怎么这样呀?
萧芬俏皮的笑道:哦,他们呀,可能太贪杯,喝醉了吧,把他们抬出去装车好了。
喝醉了?蒙飞目瞪口呆,这应该是蒙汗药,只是,这蒙汗药怎么下到他们酒里呢?
十个士兵拿绳子把醉汉绑起来抬上了大车,盖上一块蓬布,就如货物一样拉出了巷子。
蒙飞一路走一路想,徐兄仅仅有四个帮手,两个还是少年女子,怎么就能麻翻细作呢?那女子说是他姐姐,她们都有不弱武功看来不像是。他们像出自富贵之家不是江湖人。
他们远道而来隆和,是为救隆和不至遭殃,难道跟隆和有什渊源吗?他们是不是有亲人在隆和?或者他原籍是隆和人?或者祖上曾在隆和做官定居所以关心?
这些都不重要,我这个土生土长隆和人,都分辨不出谁是叛军细作,他一个外来人却分辨出来,而且分辨出二十多个!连他们窝点都能找出来!这是什么神秘功夫呀?
可能随便指认滥竽充数的?滥竽充数就该杀人灭口,他却主张留着,那不是自找麻烦?
走江湖的人都非常注意提防蒙汗药,酒的颜色稍有不对就不会喝,做细作的都是人精,那能不注意?要麻翻他们太不容易了,门口望风那个根本没喝酒怎么也麻翻了?
蒙飞想了许多下药的手段,一个个都难以解释得通,这手段必须弄明白,否则以后让人下了药都不知道!这就太可悲了。于是,他决定赶到下个窝点,看看怎么下药。
蒙飞赶到下个窝点,莫雄已经在招呼何成赶车过去,看来晚了一步,那些人也喝醉啦!
这次赶不上也没关系,还有两个窝点呢,别焦急肯定能看个明白!
下一个窝点在西门附近,好家伙,窝点都在城门附近,他们是要夺取城门里应外合拿下隆和呢!这狗杂碎胃口真不小,幸亏徐兄发现了,否则打起来肯定要吃大亏!
到了西门,薛勇报告,窝点敌人在赌博没有异常,萧芬让人员都在马车附近隐蔽,仅带秋菊一人牵着手进巷子,蒙飞焦急抓耳挠腮,不跟着怎么能看到他下药呀?
没办法,等待萧芬进了巷子,也装着散步慢悠悠的走过去,进了巷子却没有发现徐兄。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巷子各家的门都关着,却不知徐兄两个进了那个院子。
蒙飞一直走到巷子尽头,也弄不清楚究竟那家是窝里斗点,干着急无计可施。
正在焦躁,突然墙头飘下一人,蒙飞吓得倒退两步急忙伸手摸刀子,定神一看是秋菊!
蒙大哥,你怎么进巷子来了?幸亏已经搞定,你这样左顾右盼要打草惊蛇的!
已经搞定?怎么这样快?蒙汗药发作也要两刻钟呀?我左顾右盼?我怎么不觉得?
哦,我怕你们两个人手单薄,恐怕出意外,所以进来看看。这样快就搞定了吗?
秋菊淡然一笑:当然搞定了,蒙大哥出去叫马车进来拉货好吗?
蒙飞只好答应一声,沮丧的走出巷子,懊恼的想,这次又错过了,是什么手法下药呢?
蒙飞带了马车进巷子,走到厅堂里一看,桌上有许多银子,赌具是一个托盘一堆蚕豆,一只陶碗,揭开陶碗里面还有一把蚕豆,显然正在豪赌没吃东西怎么就麻翻了?
这些家伙也真会取乐,这个时候还有心赌博,可见他们根本不把官军放在眼里。
徐兄叫蒙飞一起搜查细作身体和房间,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者能够证明身份东西。
从房间一张被子里搜出一面叛军旗帜,柴草堆里找出弓箭、刀等武器。
从一间柴房里发现两坛火油两包火药,乖乖,这叛军是要把这居民区变成火海呀!这里的居民就睡在火药桶旁边浑然不知,竟然没有一个人怀疑举报他们!
看来这个窝点是细作的指挥部,有一个细作是头领,可惜没发现他们的作战计划。
这就足够证明他们叛军细作的身份,蒙飞、何成、廖知确信细作不是随便猜测的。
萧芬叫人把赌具等物收起,恢复房屋原状,装成细作悄悄离开样子,屋主不至生疑。
离开了这窝点,还有最后一个窝点跟这窝点隔一条街,由李昭兰在监视着。莫雄已经过去联系,萧芬让蒙飞、何成都送货回仓库,把这六人标记出来盘查谁是当头头的。
李昭兰觉得当侍卫以来没经历什么大事,没有什么功劳,要求随萧芬一起行动长见识。萧芬其实对她也有好感,志同道合谈话投机当她是闺密,下毒的事没有瞒她。
李姐姐,这些叛军都是亡命之徒,非常凶残狠辣,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你不怕吗?
李昭兰挺了挺身而出胸膛:观察大人身份如此高贵都不怕,我小女子怕什么?
萧芬笑道:生命对每一个人都一样宝贵,并不因为大官就更宝贵啊!
大人这话不对吧,生命对每一个人都一样宝贵,但价值有不同,对国家社会有重要作用的人,生命就应该更宝贵,他活着能够为人民谋取更多幸福,那能跟普通人一样呢?
呦,李姐姐,人应该是平等的,萧芬摇摇头:生命怎么能分三六九等呢?
大人,事实上就分三六九等,一个乞丐被杀没人痛惜,一个名医被杀就有许多人痛惜,一个青天大老爷被杀就有无数人痛惜。这不是谁划分等级,是人心有一把称呀!
萧芬笑道:好啦,那我救云汉庄是不是很吃亏呀?准备进去了,你是我姐姐别搞砸了。
姐弟欢笑嘻闹着走进巷子,望风的细作早就看到他们,两个都是玩疯了的孩子没在意。
打闹追逐着走近望风细作,萧芬突然出手制住他,两人合力把他拖进门后。
叛匪正在吃霄夜,萧芬故技重施,嘻皮笑脸跑进去,李昭兰担心他安全不愿让他离开自己视线,一个叛匪发现她鬼鬼祟祟立即喝问:谁?干什么的?随手抄起大刀。
叛匪立即警觉,萧芬看没法装了,两手一推轻烟推了出去。人员分散药力稀薄效果不佳,叛匪歪歪扭扭挺着刀剑扑来拚命,萧芬拔出鱼肠剑,迎着踉跄匪徒捅进了他肚子。
李昭兰飞步抢进来,软剑如游龙飞舞,匪徒摇摇晃晃动作不灵,纷纷中剑摔倒在地。
一个被同伙撞倒匪徒一下抓住了萧芬的脚,竖起头竟然张嘴往大腿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