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怀疑目标光上下扫视萧芬三个:从慈州来的?来干什么?叫什么名字住在那儿?
小弟徐刚,下榻隆裕客栈,准备在这逗留几日做些生意,还请兄台行个方便。
徐兄,做生意怎么挑这个时候来?这里不比慈州平静,叛军随时可来,你没见百姓都提前逃兵灾了吗?人都往城里避兵,只怕城里也不保险,徐兄不如及早回家呢!
萧芬觉得这年轻校尉头脑还算清醒,别人都以为叛军不攻城,他却预见到潜在危险,别的军官悠哉游哉,他却巡视城防要求士兵警惕。是一个军事素质比较好的军官。
小弟不知头里,已经来了那就逗留几天看看。兄台既知城里也不保险,叛军有袭城的可能,为何驻军不作戒备?也不屯积城防物资?莫非有把握御敌于国门外吗?
徐兄说笑,战事千变万化,谁敢说有把握?叛军还没攻击过隆和,以为高枕无忧罢了。
兄台,军人都知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这样不是很危险吗?有备才无患啊!
校尉审视萧芬,这小孩懂兵法?说得头头是道。商人不谈生意不关心逐利却关心城防?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个时候到隆和来究竟要做什么生意?
萧芬看他起了疑心,淡然笑道:一个爱国爱民的人,什么生意赚钱就做什么生意嘛!
校尉看他眼神清沏一脸天真无邪,淡淡的笑容显示淡定从容,是个读书人。
爱国爱民的人?不是说做生意的吗?你熟读兵书是吧,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隆和很危险,连老百姓都意识到叛军要入侵,提醒兄台有备无患啊!
是这样吗,那你为什么不去跟黄大人说?危险我已知道,跟我说有什么用呢?
兄台,我暂时还没资格跟县太尊说话,所以才跟兄台说,你有责任提醒县太尊呀!
校尉摇头苦笑,什么责任自讨没趣。你以为我没有提醒过吗?
徐兄太抬举我了,你跟我说是白费口舌,我人微言轻说话没人相信,另请高明吧。
萧芬也看出来了,他肯定提醒过黄腾,要求备战加强戒备,碰了钉子苦恼着呢。
隆和县找不出高明了,县太尊鼠目寸光没理会兄台忠告,兄台难道就此作罢坐等叛军杀个措手不及吗?自以为是必身败名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兄台不痛惜吗?
校尉长叹一声苦着脸说:我已经知无不言,收到的是轻蔑杞人忧天,我不过是校尉仅有巡城之责,手下不过百人能当什么用?殃及池鱼也无可奈何呀!
有用!百人奋不顾身可带动数百人,县尊高高在上,兄台可联络同僚友好言明利害,为自保谁都当心。滚木雷石城外有的是自己筹备,叛军若来小弟愿助一臂之力。
校尉想想点头称是,总算作出努力不是坐以待毙。他自报家门蒙飞,驻地西门兵营。
萧芬回到客栈,跟莫雄、薛勇通报了情况,县令黄腾这样自大麻痹,叛军细作侦知隆和肯定是袭击目标,一旦城破一万多人遭殃十年都难恢复。叛军更嚣张拔扈!
秋菊认为这战事阴影这样浓重,黄腾那能不知?或者跟叛军有什么默契才有恃无恐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萧芬让薛勇、莫雄到边境线打探卢伟驻军准备情况,自己和秋菊、李昭兰在城里暗查有没有叛军细作活动,各自分头行动,作好应变准备。
担心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莫雄、薛勇赶回来报告,三千叛军突破卢伟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