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将道:“此话有理。迂过去不难,可,夺墙头不易。那个不知道算个什么阵,你有什么打算?”
栗浓皱了眉:“有人拿铁盾挡住进攻,另一人拿长矛捅刺,可不可行?我们演练一二如何?”
陈副将却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他们身上穿的都是重甲,刺不穿。”
“身着重甲,如何攻城?”
“先上城的装备轻便,后来上的,便全都是重甲了!”
她遥望着插满山川旗的城头,时机非常重要,绝对不能再耽搁。她立起来,感受风向,道:“既然是重甲,必然行动不便。不如火攻。油还有没有?”
“有的有的!用敌军尸体炼的油还有两大缸!”
“盛在木桶里,带上十几桶,再要一些薪柴,越多越好,加上一架投石车。有没有榆城本城的士兵?拣一条隐秘的小路,我们潜过去。还有,陈将军,你们再多打几支火把,将这里照的越亮越好。”
盛满油的木桶被投石车高高抛起,向着城墙上飞去,一支铁箭利落地贯穿了木桶,随后又一支箭头燃火的长箭飞出,坠在沾满尸油的城墙上,一霎,燃起大火。
木桶不断抛弃、射裂,火越燃越大。
占据城墙的叛军逃下城墙取水,却发现下城的路全部堆满了薪柴,竟是进退不得,漫天彻地,一派火光。薪柴不比油脂,尘烟障目。城上叛军大乱。
栗浓又命在城门放火,一道火帘拦住援军步伐,阻断他们与城内叛军的联系。隔着火幕,栗浓令弓箭手向城墙上放箭,投石车继续投油,风向乃是从内向外,大火一直蔓延出去,难管难收。
他们没有足够的燃料,这大火烧不了多久。
她背靠在墙体之上,抱着刀不语。
城上的惨叫与城外的喊杀声之外,终于又有了别的声音。
是井然有序的脚步声。
阿栋耳朵贴在地上听声,在一片嘈杂当中,敏锐地分辨出那行军声。
他爬起来,滚到栗浓身边:“他们来了!”
栗浓拎着雪亮的长刀站起来。
一列身着锁子甲,手握长刀,颈系绛红色布巾的士兵出现在石子铺就的大路上。
他们望火而来,带着侵扰居民得来的水。
敌军停了脚步。
栗浓出现他们面前,一个人。
他们的首领张了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他举起了手中的佩刀。
他的伙伴们,人人都举起了刀,像一片刀剑林。
但他的气场没有栗浓强,烈火在栗浓身后燃烧。虽然这个站位很傻逼,可能随时飞来一支来自城外的冷箭,结束栗浓的生命。
但此刻,她那么歪歪斜斜地站着,捻了捻手指的血渍。
就是很帅。
屋顶上有她的弓箭手。
弓箭手人手一桶油。
一切混乱的声音都被隔绝。所有人屏息看着栗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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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擅长写战争场面,这一章借鉴了很多古代战役,脑子很乱,感觉写的还是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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