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浓:我现在胃就很难受。
栗浓从她话里听出来了她误会了什么,但是会清冤枉顾临川让栗浓心情大好,她取了一块透花糍吃,没有替她叔父辩解。
诶呀,忽然食欲也变好了一点呢。
栗浓吃完甜甜的糍糕,想起什么,紧张起来:“你上次替我指路,没有被他们查出来吧?”
会清道:“我不知道。”
“什么?”
会清漫不经心道:“我不知道有没有查到我头上,没人告诉我。查到我头上顾观岳也不会怎样,自己生一通闷气罢了。”
“顾观岳是谁?”
“……”会清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你叔父,字观岳。”
“……啊,这样啊。”栗浓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她嘴里顾临川这么好欺负,睁大眼睛认真讨教:“为什么他不敢对你怎样?”
她太认真了,会清忍不住笑出来,拧着她的小脸,贴近她耳边,说出来的是个秘密:“因为他喜欢我。”
栗浓:“……”
她捡起另一块甜点吃,同样的甜点,这块就变得味如嚼蜡,可见狗粮果然不好吃。
栗浓鼓了鼓嘴:“不好吃。我能不吃了吗?”
会清惊讶于她这么乖,正要说点什么,“噗通”一声,窗边一声不重不轻的声响,二人立刻警觉起来,死死盯住那处。
只见一个少年慢慢从黑暗里走出来,年纪只有十四五,身量是正长个的少年人惊人的高瘦,鼻直目莹,生的白净俊秀,但一对浓黑剑眉将男儿气概全揽了回来,穿了件鸦青的团花绫袍,俊朗里带了十成贵气。
巧的是,他手里也拎个食盒。
顾嘉树一点不尴尬,笑着踱步过来,他看到会清,心中先是一惊,会清居士最是清高,谁都不搭理,怎么,被他姐降服了?
他不动声色将栗浓盘中之食收于眼底,心中笑,传闻会清居士不会照顾人,竟然是真的,来看望人却送这么些不好克化的糕点。
他面上有礼有节,向会清叉手道:“居士。”
会清回他一礼。
又向栗浓道:“姐姐。”
栗浓学着会清还礼:“弟弟。”
她学的不到位,一做这动作,有种东施效颦的可爱,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顾嘉树已经自觉地坐了下来,笑道:“本来我是挨打的常客,想着今天讨好一下姐姐,等到以后我受罚,姐姐也给我送点吃食熬一熬,不想,送炭也掐不准好时候,成了添花的。”
栗浓天然对会说话的男孩子有股反感,可和顾嘉树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栗浓点了点头,搓了搓手,问他:“你带了什么给我?”
顾嘉树打开食盒,里头是一盅乳粥,竟然还是温的。
顾嘉树一面双手捧给栗浓,一面道:“正好润一润喉。”
栗浓喝了一口,他又凑上来笑:“姐姐记好了,我最爱这乳粥,还喜欢羊肉为馅的馒头,日后全仰仗姐姐为我雪中送炭。”
栗浓很讨厌他这黏人的样子,退开两步,默默喝粥。
会清在一边看着牙底泛酸,顾嘉树这小子,前途无量。
栗浓老老实实喝完了粥,满足地呼出一口热气,看了俩人一眼:“今天我和姐姐一起睡,好吗?”
会清:“啊?”
顾嘉树赔笑:“姐姐,爹爹要你在这将就一夜,虽然委屈了姐姐,但擎等过这一夜,明日便好了。”
会清点头道:“嗯,有什么明天再说。姐姐在这里,不走好不好?”
栗浓已经站起身来:“本来我想在祠堂睡一宿的,被你们两个一打岔,不想在这睡了。”
在两位来探监送饭的亲朋的注视下,栗浓大踏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惊时一下子蹿过来,几乎喜极而泣:“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愿意出来了!”
栗浓回头向两人一抬下巴:“走吧。”
会清:“……”
顾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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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川风评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