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站着，坐下吧。太高了，有压迫感，余小鱼觉得浑身不舒服。

好。男人乖乖的坐在了床边，压得床发出沉重的吱的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不知道。男人表现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最终摇了摇头。

你家住哪里？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你五岁？

妈妈说的。

你妈妈是谁？叫什么名字？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不知道。

哦卖羔的！真会装，以为我余小鱼的钱是炮打来的？

好，你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那我帮你取一个，怎么样？

真的？好啊好啊。男人拍了拍手。

嗯余小鱼装模作样的抓了抓头：你就叫小六吧。

小六？

对，小六。多好听，对不对？余小鱼窃窃的笑。

好吧，我叫小六。

嗯，这样才乖。好了，现在，小六同学，请你离开我家，回自己的家去吧。余小鱼挥手打发。

姐姐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是不是小六哪里做错了？男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嗯？这戏份做得真足，导演是你家亲戚提前露题了吧？

行了，别演了！好吧，我承认，昨晚是你帮了我，可我砸到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那么乱，你正好过来，我就大侠，谢谢你仗义相救，不过，我真的没钱赔给你，你看吧，我这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对了，地上的那堆衣服，是我从批发市场淘回来的，你要是看得上，就拿走，全当是我对你的报答。

我不要衣服，我只要你说话的人凄凄艾艾，听话的人心都漏跳了半拍。

流氓！余小鱼倔强的歪着头：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别忘了，我昨晚也救了你一命，要不是我用三轮车把你拉回来，你早就冻死在路边了。

姐姐你是不要我了吗？袖子被人拉扯，余小鱼回头，看到男子扯着自己的衣服，眼里的泪珠儿叭嗒嗒的掉。

天啊，你还装？我都跟你说了我没钱了，你装也没意思。看到了吧？就这破房子，下雨漏水，刮风乱灌，毫无价值可言，真的，我真的没钱赔给你。

我不要你的钱姐姐，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以后乖乖的听话男人哭得一抽一抽的。

妈呀，一米八八的大个子，现在哭得梨花带雨，这身体里，莫不是住了一个小公主？等一下，小公主？这这人怕不是个智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