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标！我是谁？我是你爹！老子饿了，给我点钱，老子出去吃个早点！门外的人不耐烦的吼。

姐姐。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看着余小鱼，溢出笑意。妈耶，这上帝是不是把造人的最好材料都给了他啊？

快点！快点！门继续被拍得山响，催促声传来：这么晚了不起床摆摊，你是想饿死老子吗？没良心的东西！

来了，来了！余小鱼嘴里忙应着，又看了看睡在自己旁边的人，压低了嗓子，恶狠狠的威胁：别说话，出声就弄死你！

余小鱼七手八脚的跨过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下了床，对，是下了床，她甚至都没有觉出有什么异样。她快速的来到门边，又扭头对床上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才将门拉开了一道缝，钻了出去。

越来越懒了！门外的声音骂：给钱！

没钱。

没钱？你天天摆摊没钱？你个不孝子，我看你就是想饿死老子。

钱都给志伟交了学费和生活费了，他昨天才回来拿的。

门外沉默了一阵，接着，又乱起来。

我进去看看。

真没有了。

你让开！让老子进去。

爸，你能不赌了吗？你每次回来都是给我要钱，我哪有那么多？现在志伟上初中，每个星期的生活费就要两百块。

我是你老子，你当然要给我钱花。没钱是吧？没钱拿点货去抵也是好的。门被人撞得咚咚的响。

好，好，我给你，给你。余小鱼无奈的掏兜，把昨天晚上从李金燕手里借来的钱拿了出来。二十块，五十块，十块的，散散乱乱。

就这些了，还是借金燕的。你先拿十块余小鱼还没有说完话，手里就空了。

都拿来吧，就这点钱，能够干啥的？还不够老子一把牌呢。余光标拿着钱，一脸的嫌弃。

爸，你不能把钱都拿走啊，家里米都没有了

得了吧，等老子翻了本，给你住大房子，天天吃鱼吃肉余光标拿着钱，拖着他瘸了的右腿往外走，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姐姐，姐姐，你怎么啦？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那个一头纱布的男人弯腰低头，从门里挤了出来。

你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快进去！余小鱼慌乱的看了一眼父亲离开的方向，忙的转身，将男人推回了屋子。

姐姐男人太高了，头碰到了挂在屋梁上的灯泡，一脸的委屈。

余小鱼才注意到，被子在床上乱乱的缩做一团，而刚刚自己跨过他下床的场景也立即浮现在脑海。

我们怎么在床上？余小鱼指了指地散落的衣物，又指了指床，明明记得自己昨晚是靠着他在地上的啊。

姐姐，你忘了？男人低着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余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