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得清楚呢，怎么还真漏了一针？李老头唉了一口气，开始准备折了重绣。

说你老了你还不服气，你还准备在这里呆多久？养老吗？裘纤绣笑了笑。

是啊，养老啊，死了都要和你们这群老太婆在一起。

老风流！不远处的一位老奶奶笑着骂。

老风流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再说了，我在这里不还创造价值的嘛。李老头顶嘴。

就你？慢手慢脚的，一个月做不出一件活来，要不是小千养着，你早该骨头都敲鼓去喽！

说我？你们不是一样？按我说，你们真要觉得自己不能创造价值了，那还不如和小千说了，各自走人！

不行，不行，万一有定制的东西过来呢？现在那些机器绣的不好，比不上我们这些传统的老手艺。另一个奶奶连连摆手。

什么不行啊？我看机器绣得就挻好，从来不会出错，又快当，一台机器干一个小时，比我们十几个加起来干一个月还多。唉，小千就是心好，舍不得我们这群无依无靠的老东西没饭吃。

好啦，你们这群老东西别吵了。我跟你们讲，小千今天带了一个小姑娘过来，说是来报道上班的。裘纤绣拍了拍手。

小姑娘？养老院出个小姑娘不合适吧？上次那个姑娘不也没呆上几天吗，谁愿意跟我们这群老东西在一起啊？李老头放下手里的活，看着裘纤绣。

重点是上班吗？裘纤绣看着李老头：你个老东西，脑子也不灵光了吧？

不是上班是什么？哦你是说你是说天啊，我们小千有对象了？另一个老奶奶兴奋得站起来直拍手。

他也没这么说，不过，看他的态度对这小姑娘，就和别人明显的不一样。裘纤绣笑了笑。

那小千对象在哪儿呢？你怎么不带过来？李老头伸长了脖子问。

院里呢。我让她看书呢。裘纤绣指了指外面。

老头老太太们都站了起来，凑到了玻璃窗前往外看，叽叽喳喳像一群小啊不，老鸟。

小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啊。

十九岁。

长得挻秀气。

小千的眼光能差吗？

看穿着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嗯。

能在这么冷的天还坐得住，不简单。

可不是嘛。

你们说，她和咱们小千发展到那一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