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添福紧张地坐在房间里。
前几天他脑子里出现一个“想法”:
“如果这个世界是某人幻想出来的,会怎样?”
按理说他这样年纪的人或许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操心自己的生活与工作就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想法”呢?
但这个“想法”在自己脑海里像是野草一般疯涨,空闲的时候、甚至工作的时候,那“想法”的在自己脑海里完善。
就像是有人不断的把那“想法”往自己的脑海里塞。
最后,随着那“想法”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完善,顾添福被自己了解的东西震惊了:
这个世界真的是被人幻想出来的。
那所谓的“想法”并不是想法,而是事实。
顾添福被吓到了,他感到焦虑、感到心烦气躁。
因为这样被老板训斥,说自己工作不用心。
因为这样,他才会才对自己的家人倾诉自己的内心。
因为这样……才被家人怀疑因为工作压力太大,精神有些不正常。
“难道我真的病了?”
顾添福不禁怀疑自己。
“不,我没病,这个世界真的是被人幻想出来的!”
顾添福又摇了摇头,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
这时,
房间的门打开了。
进来的是个一看就没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现在的心理医生都这么年轻了么?”
顾添福喃喃自语道。
“我不是心理医生。”
司光宜看了一眼顾添福,然后对着房间右上角的监控摄像头挥了挥手:
“在录像吗?听得到吗?”
在司光宜的耳机里传来张文武确定的声音后,司光宜才在顾添福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好,我是你的……”
司光宜先考虑了下自己的措辞。
“……我是你的病友,我叫司光宜,因为对你犯病的原因很感兴趣,所以想来听听你的想法。”
“病友?”
顾添福怀疑地看了一眼看起来确实有些不正常的司光宜。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顾添福失落道:
“你这个孩子懂什么?”
司光宜嘴角勾起:
“或许你的想法年轻人更容易理解呢?”
顾添福张了张嘴,似乎是要反驳,但是回忆了一下自己家人听了自己想法的反应后,才慢慢回道:
“或许吧,我也确实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那么……”
司光宜摊了摊手。
“请你开始吧!”
顾添福先沉默了一下,才自我介绍道:
“我叫顾添福,我觉得我没有得病。”
顾添福
眼神真诚,那反应就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你有没有得病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
司光宜这时伸手指了指右上角的监控摄像头:
“是看过这份录像的医生来决定的。”
司光宜的笑容有些疯狂:
“很讽刺是吧?自己是不是疯子,要由别人来决定。”
顾添福皱了皱眉,他这时确定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绝对不是心理医生。
见司光宜没有再开口,并且示意自己继续讲下去,顾添福才继续说道:
“这个世界是被人幻想出来的。”
司光宜注意到顾添福没有使用类似于“我确定”、“我肯定”等词汇来描述这句话。
他像是在平淡地描述一个事实。
有这种反应的人一般都是在讲实话。
当然,那些经过专业审讯训练的人和谎言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信了的存在除外。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司光宜问道。
“大概是十一月五号吧!”
听了这个回答,司光宜愣了一下。
那是他“自杀”后“复活”的那一天。
“开始只是个想法,后来我才发现是那个把我们幻想出来的人‘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