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的？当面？”

“不，“他”或许是“她”甚至是“它”，想让我知道的……”

司光宜想了想：“确实，毕竟我们是幻想出来的，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当然就能知道。”

“那你知道那个“他”到底是什么吗？而被“他”幻想出来的我们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呢？电影？小说？”

顾添福摇摇头：

“我不知道，或许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

司光宜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那这就很有意思了啊！我特别想知道我们这部‘作品’受不受欢迎，有没有人喜欢呢！”

顾添福看见司光宜的反应，犹豫了一下，问道：

“既然我们是被幻想出来的，那么我们是否是虚幻的存在呢？如果有一天‘他’停止幻想，我们会不会消失呢？”

“‘他’没有‘告诉’你吗？”

顾添福摇了摇头。

双方沉默了几分钟。

“应该不会吧，‘我们’对于‘我们这个世界’来说，是真正存在的，并不是虚幻的，而我们会不会消失……”

司光宜想了想，该使用什么样的比喻：

“就像一部电影，主角的镜头永远是最多的，但存在于镜头之外，并没有被剪进电影里的龙套演员也还是存在的啊！”

“所以，就算‘他’停止幻想，我们也还是会存在下去的……”

顾添福听到这里，明显松了口气，仿佛压在心头上的一块石头消失了。

但司

光宜还有半句话没说完。

要是那个把这个世界幻想出来的“真实”存在，在停止幻想的前一刻开始幻想：世界毁灭。

那么这个世界肯定会真的毁灭的吧。

“‘他’还‘告诉’你什么了吗？”

司光宜转移话题道。

“这个世界有关‘幻想’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

“有关‘幻想’的东西？”

司光宜重复道，表示疑问。

顾添福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是……我们幻想的那些东西……”

“神话？电影？小说？里面描写的东西会成真吗？”

“或许是超自然力量？”

司光宜对顾添福说道。

“可能是吧，总之这个世界不合理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他’对我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司光宜突然想起这个世界发展得相当不合理的科技水平。

“可能是因为人们对科技的幻想促进了科技的发展？”

“记得‘暗网’上有些写幻想小说的作者常写的一种题材，叫什么来着？”

“灵气复苏？”

“照我们这个情况来看的话，应该是‘幻想复苏’吧！”

顾添福听到司光宜一连串的自问自答，不过他对最后一个词语表示同意。

“幻想复苏”

……

“怎么样？你信了还是没信？”

跟顾添福道别，出了房间的司光宜被张文武盘问。

司光宜面无表情：

“谁知道呢？”

张文武看了看司光宜的脸。

“看来是没信的，要不然你不会是这个反应……”

司光宜邪邪一笑：

“你们什么时候可以了解我了？”

张文武怔了一下，也不确定司光宜是否真的信了，但也不好问，所以就闭嘴了。

“有一点你们说错了，这个家伙不是那个‘技术恐慌’者同等的存在……”

司光宜背对张文武，表示自己要离开，不跟张文武一起了。

“……这个家伙要高级多了，或许他所说的东西，真的是，真的！”

司光宜也不在理会张文武，迈腿就走。

张文武站在原地目送着司光宜，仿佛自言自语道：

“你觉得他信了没？”

“我觉得他信了。”

“我觉得他没信。”

……

司光宜和张文武分开后没能搭上回梦幻乐园的公交车。

因为他在出医院的路上碰到了两个警察。

邹楠和林坤。

寒暄了一阵后，林坤在邹楠便秘似的表情下，把来安康病院的目的详详细细地给司光宜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