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我就不信你不要脸面了。不帮我,我就把你的名声搅烂,你费尽心机的把土匪剿了,我就不信,你真的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刘安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些,外面的衣衫也脱了,赤着膀子跪在刘老汉的尸体前:“新任知府大人草菅人命,大家伙都来看看啊,可怜我的老父亲被马家人打死。那官府与马家的人串通起来,竟然不动马家的人。”
“什么青天大老爷,大家都来看啊!草菅人命啦!”
刘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趴在刘老汉的尸体上。
周围不知道真相的老百姓指指点点:“发生什么了?衙门门口怎么摆着一个尸体?”
“这人一看就是个穷苦人,唉,要不是走通无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唉,看来刚剿了土匪,又来了官匪,郴州城的日子还是不好过。”
衙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何千军坐在堂上都能隐隐约约听见人们议论的声音。
“嘿嘿,这家伙倒是厉害,好口才。”何千军不仅没有半点在乎,还有些佩服刘安的不要脸。
马氏一家担忧道:“大人,那刘安只是贪图钱财,奴家给他一笔就是了。不能让他这么败坏大人的名声啊!”
何千军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现在看来,你与你的儿子跟这件事是没有关联的。你们先回去吧,有事会再喊你们。”
马氏缓缓起来,朝何千军作揖:“奴家告退。”
为了不再与刘安碰面,给何千军添麻烦,马氏带着自己的儿子马文禄很体贴的从府衙的后门走了。
马氏此举更令何千军相信,刘老汉之死另有隐情。
喊冤的和“行凶的”都走了,坐在一旁记录案情的洛青山收了笔,望向何千军:“教主,那人实在聒噪,要不要找人把他绑走?”
何千军扯起嘴角:“不用。”
刘安这货怎么想的,何千军门清,不就是被人骂?又不是被人骂过,在安陆的时候,没几个人给自己好脸色,天天被人戳脊梁骨,何千军早就习惯了。
再然后到京城去,自己不就凭着不要脸才活到今天嘛!
“咚咚。”何千军抬起手指敲桌子,脑袋一直在思考。王先生说既定结果可推测过程,过程中可知人性。
那按照心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此事错不在马家,马家不曾苛责刘老汉父子二人,每月按时给刘老汉父子俸钱,可父子二人没有知恩图报,所以二人算是无德之人。
不仅不感恩还想着讹人,无德之上还要加上歹毒二字。
这样的人是很狂妄的,想要得到一样东西,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想要去办成。说不好,刘安为了银子连亲爹都不放过。
何千军双手离开桌子,掏出怀里的健身球,这样的人是被善良退让的人养起来的。正因为每次死皮赖脸都能讨到好处,所以才会越来越道德败坏。
不过对方这次打错主意了,何千军最擅长的就是对付这类人。
“少爷,那小子骂的贼难听,咱们不出去看看?”
何千军手中的铁球发出碰撞的声音,在手中滚动:“何二,搬条长凳,咱们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