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今日之棋局?
何千军一阵头大:“厄,王先生,你知道我不谙此道。”
王守仁忽然咧嘴一笑:“千军不需明白,我只是无人说起,与你说说罢了。不然老夫的美妙大计岂不是石沉大海,无人可明白?实在可惜。”
王守仁学着何千军的话说道:“等到千军终有一日把所有的事情想明白,或许就会由衷的感叹一句,卧槽,还是王先生流啤!”
何千军:“……。”
王守仁拍拍何千军的肩膀:“千军,老夫从不说妄语。”
何千军似笑非笑,有的时候觉得王守仁是个大儒,偏又这样嬉皮笑脸,能跟自己打成一片。
何千军也没说什么,凭他这个智商是猜不到王守仁什么打算的。
一日相安无事,何千军晚上猴耍了一遍三棱刺就躺下睡了。
与此同时,郴州城外的黑山上,龚福坐在兽皮编制的椅子上,头上顶着乌鸡毛编制的皮帽。
顶着乌鸡白帽的龚福全一脸横肉,脸上没有半点胡须,下巴处有一个刀疤。
“新来的巡抚说要召集五万兵马围山?要围死我们?”
下面站着一个尖嘴小厮,小厮腰间挎着官刀,上面刻着郴州府字样:“那两位巡抚是如此说的,有一人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身上有爵位,好像是什么安定侯!。”
“爵位?”龚福全蹴出一口浓痰:“这是黑山,只有大王,哪有什么鸟侯爷?”
“五万人,真特娘的会忽悠人,我与我的结拜哥哥们一同发难,附近十几个镇都被袭击。他调个球的五万人。”
龚福全话没说满:“老五,山下的兄弟怎么说?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城?”
土匪中站出来一人:“大哥,少听那些当官的鬼扯,山下的兄弟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依我看,八成是官府的人在吓唬我们,想用空话让我们下山。”
龚福全扶正自己的乌鸡白帽:“还想诈老子,还想围老子的黑山,跟你们的主子说。老子要杀了这个狗屁侯爷。”
来报信那人吓坏了:“大王,那人毕竟是巡抚,据说跟皇上关系也不错。”
“狗屁的皇上,在郴州,老天爷是老大,老子是老二,皇上算老几。敢来我这黑山,老子一样弄死他。明日,我亲自带兄弟们下山,你让你的主子擦亮眼睛,别伤了兄弟几个。”
龚福全说这话的时候,手下的土匪们纷纷起哄道:“大王说的对,在黑山,皇上算个球。”
“搞他,必须搞他。”
龚福全得意道:“老五,拿银子给他,明天我们下山会会那个狗屁侯爷。”
官府的探子不敢多说,领了银子就下山去了。
…
郴州府。
探子回来的时候已入了夜,鬼鬼祟祟的来到知府周勇的家中。
探子进了府衙之后,下人们悄悄熄了灯笼,原本明亮的走廊变得灰暗,带路的小厮提着灯笼带路。